“嗯,好吃。”
他聽著她含糊的聲音笑了笑,“那我也嚐嚐。”
可是他並沒有去碗裡舀,而是低頭吻上了她的唇,舌尖與她糾纏,兩人分享著他親手做的湯圓,難分難捨,像是一對接吻魚。
“湯圓的味道還行,你的味道更好!”
他越說越不正經,葉亦歡回頭瞪他,卻換來他爽朗的一笑。
這一刻的靜謐是前所未有的幸福溫暖,他們又喝了小半瓶紅酒,當然簡單的喝酒並不能滿足凌南霄,多半都是她喝酒,他喝她。
外面隱隱傳來了煙花爆竹的聲音,凌南霄忽然問她,“今天過節呢,你有沒有什麼想要的禮物?”
說起來,他好像很少送過她什麼,給過最多的就是傷害和不堪,他現在只想用所有美好的記憶掩蓋當初的痛苦。
葉亦歡認真想了想,轉頭看他,“你吹薩克斯給我聽吧?你好久都沒吹過了。”
是很久了,上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還是她上高中的時候,一轉眼已經這麼多年了,她突然有點懷念當年那個高大俊朗的大男生。
“那你等我,我去拿。”
他沒有片刻的遲疑就站起了身,不著寸縷的身體一下暴露在她眼前,不久前還和她親密無間的昂揚讓她立刻紅了臉。
凌南霄一直都是一個十分注重細節的男人,selmer的純手工薩克斯,即便存放多年卻依然嶄新如初,管體精緻的花紋雕刻一點都沒有磨損,從盒子裡拿出來還熠熠生輝,他調好音,又在書房試吹了一下,找到感覺之後才回到她身邊。
雖然他們的關係已經大有進步,可是他一點都不想在她面前丟臉!
他提著薩克斯重新回到她身邊,光裸的身上帶著微微的涼氣,一貼上葉亦歡就讓她一個激靈,急忙躲閃,“你身上好涼!”
“你抱著就不涼了。”
“誰要抱你!走開,冰死了……喂,凌南霄你摸哪裡啊!”
“我有摸到哪裡嗎?那我也讓你摸,隨便摸,不要錢。”
“你流氓……”
他抱著她不肯放手,一定要讓她的體溫傳給他,兩人笑鬧了好一陣,他趁機揩了不少油,這才鬆開她。
外面是華燈璀璨,他們兩個人相依相偎的坐在陽臺上,連燈都沒有開,正月十五的圓月就已經足夠明亮,反正他們也不需要看到其他的東西,眼裡只要有對方就夠了。
他吹得已經不再是多年前的《我心永恆》,而是情真意切的《至少還有你》。
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棄
至少還有你值得我去珍惜
也許全世界我也可以忘記
只是不願失去你的訊息
你掌心的痣
我總記得在哪裡
真是難得,這麼多年不碰樂器,他竟然還能清楚的記得旋律和指法,好像就只等著這一天能水到渠成的吹給她聽一樣。
葉亦歡躺在他的腿上,聽著他的吹奏,不知怎麼慢慢就睡了過去。
綿延悠揚的管樂飄散在陽臺裡的各個角落,月華映上他的臉,峻峭英挺,神情專注而清朗,比年少時要成熟,比他們互相傷害時要溫柔,是隻屬於現在的他。
只屬於愛她的他。
*
同一個城市,同樣的節日,葉小瑜過的就沒有葉亦歡那麼柔情蜜意了。
自上一次她在家裡趕走了錢源,還給了他臉色看,這個小氣巴拉的男人就已經有好幾天都沒有給她好臉看,就算在公司裡迎面撞見了,他也能完全把她當做空氣遮蔽掉。
以前像狗皮膏。藥一樣黏在她身後的男人,每隔三分鐘就要調戲她一番,現在這麼安靜,她倒真是有點不習慣。
莫非真是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