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的心也愈加的著急起來,不停地在人群中穿梭,最後終於在安檢口看到了葉亦歡。
她一身黑色的大衣,就像是在和這片土地做最後的告別一樣,冷肅而又決然,臂彎上挎著自己的包,正仰頭和身旁的人說著什麼。
而她身邊那個黑色風衣的男人,不用看也知道是邢漠北了。
他們中間隔著很遠,凌南霄站在人群中衝著葉亦歡的背影揮手,希望她能回頭看一眼,可是她從始至終都沒有回過頭,一直在和邢漠北交談著,眼底帶著一抹蠢蠢欲動的期待。
他越過人群向他們跑去,一邊跑一邊張嘴喊她的名字,唇形一遍一遍的描繪著那個刻骨銘心的名字,可是聲音卻怎麼也發不出來。
等候安檢的長隊已經不剩幾個人了,就連隊尾的葉亦歡也跟著人群走上去,遞上登機牌,站在了金屬探測門的下面。
凌南霄越來越心急,不停地張嘴,可是聲音卻全都憋在了心底,堵在了喉頭之中,就是叫不出來。
葉亦歡,回頭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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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亦歡,等等我……
葉亦歡……
凌南霄不停地開口嘶吼,卻只是在做困獸之鬥,他從來沒有過這麼無力的時候,心愛的人就在眼前,可是他卻怎麼也沒辦法將她留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越走越遠。
他拼盡全力想要發出聲音,喉口被他撕扯的疼痛欲裂,就像是用鹽粒在傷口上研磨著一樣,動一分都是連帶著神經末梢在痛。
他忽然想起前段時間看到的一個故事,如果愛要說出來,那麼啞巴要怎麼表達。
可現在他終於知道了,如果自己的愛意連說都說不出來,用再多的方法又怎麼能表達的出來?
接受了安檢的葉亦歡已經向著登機大廳走去,隔著彎彎繞繞的伸縮隔離帶,卻像隔著蜿蜒纏繞的千山萬水一樣,怎麼也走不過去。
葉亦歡……
他仍然在堅持不停地叫著,聲帶就像要扯裂了一樣,可是耳邊卻聽到了嘶啞粗糲的聲音,“葉亦歡……”
明明那麼低沉,如果不是因為他自身的骨傳導,他自己都聽不這細微的一聲,可是他心底卻欣喜若狂,幾乎將全身的力氣都會聚在了喉頭,拼盡全力要衝破那一層阻礙一樣。
“葉亦歡……”
“葉亦歡,我愛你!”
他終於能叫出來了,機場大廳裡的人們都因為他這句熾烈而又直接的表白而回過頭,有懂中文的外國人還吹起了口哨,可是故事的的女主角也徹底消失在了安檢入口。
唇角扯出一個苦澀而又淒涼的弧度,他動了動唇片,低低的呢喃著,“我愛你啊……”
*
當走進登機口的葉亦歡第三次回過頭的時候,她身旁的邢漠北終於忍不住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好奇的問:“看什麼呢?”
“哦,沒什麼。”她回頭笑了笑,若有所思的垂下了頭,“我總覺得有人在叫我……”
她也不知道那個聲音是不是幻聽,明明很熟悉,卻又很陌生,又粗又啞的,就像是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才能發出的聲音,是她記憶裡從來沒聽過的。
邢漠北抬手攬住她的肩,寬慰的衝她淡笑,“可能是你這幾天壓力太大有沒有休息好吧?長途飛行很累的,你一會上了飛機就好好休息吧。”
他知道她是為什麼而累,除了凌南霄,怕是沒有第二個原因。
她也笑,點頭應道:“好!”
睡吧,睡一覺起來,就是另一番天地了。
*
“人呢?我問你人呢!你們這麼大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