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的決定,我來做,無論怎樣,現在做手術還能有一半的成功率,阿霄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另外,這裡是醫院,阿霄還在裡面搶救,伯母您再想罵我打我,等阿霄醒來再說,可以麼?”
她的一番話說不上深明大義,但是通情達理卻也綽綽有餘,蔣靜心雖然心有不甘,卻也被她的話說動了一些,忿忿不平的轉過了臉,怨念的瞪了她一眼窠。
無論怎樣,葉亦歡有一句話說的沒錯,凌南霄現在還在裡面搶救,他們在這裡爭得你死我活,總是對他不尊重。
這一場鬧劇唯一的結果,就是葉亦歡不用再躲躲藏藏的在遠處望著他,凌振霆默許了她坐在身邊,蔣靜心也懶得再去和她計較。
凌晨四點,又下了病危通知書,誰都知道現在情況的嚴重性,大家都靜默不語的坐在外面,蔣靜心甚至已經摘下了手上的佛珠開始閉著眼開始祈禱。
一直到東邊的天空升起了第一縷曙光的時候,急救室厚重的大門終於被人推開了。
這次走出來的是一位六旬的腦神經專家,幾個小時神經高度緊繃的手術讓老教授也耗力不少,頭上的手術帽都已經被汗水浸溼了,口罩遮掩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雙泛紅的雙眼。
坐在外面的一群人急忙迎了上去,凌振霆又急又怕的問道:“陸教授,我兒子怎麼樣了?”
陸教授摘掉口罩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疲累的笑了笑,“凌董放心,令公子的手術很成功,淤血已經清除乾淨了,但是還是要在icu當中觀察一段時間,現在還沒有完全脫離生命危險。”
“好,好,那就好,謝謝您了。”凌振霆緊緊地握著陸教授的手,強勢了一輩子的男人,此時竟然激動地不知該如何是好,眼尾都是溼潤的淚光。
陸教授拍了拍他的手背,“都是做父母的人,更何況這是我們做醫生的天職。”
一旁的蔣靜心也撫著胸口低聲哭泣起來,“謝天謝地,佛祖顯靈啊,我的阿霄沒事了。”
凌振霆轉身擁住她,相濡以沫的老夫妻懸了一天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葉亦歡落了淚,可是她很快就擦掉了眼淚,拍了拍臉頰擠出一個笑容,他脫離危險是值得高興的事,流淚太晦氣了。
直到情緒平靜了一些,葉亦歡才走上前對陸教授感激的鞠了一躬,聲音都帶著顫抖,“陸教授,那他……還會有別的問題嗎?我是說……還會不會像今晚這樣,有危險?”
“放心吧,凌少的情況已經暫時穩定下來了,幸好你們做決定做的及時,如果你們之前沒有選擇立刻手術的話,拖延下去才會後患無窮。”
確實多虧了葉亦歡在那個時候當機立斷的選擇了立刻手術而不是保守治療,這才避免了日後情況會更加嚴重的可能。
凌振霆聞言也衝她感激的笑了笑,那麼難以抉擇的時候,他都已經慌亂的六神無主,卻只有葉亦歡比任何人都鎮靜理智。
蔣靜心雖然聽到了醫生的話,可是卻仍然冷著臉冷哼了一聲,隨即不屑的將視線投向了一邊。
凌南霄很快就被醫生從急救室裡推了出來,往日意氣風發的大男人,此時卻因為手術的原因,頭髮都被剃的七零八落,頭上纏著一層又一層的紗布,裹得像是個木乃伊一樣。
葉亦歡看著他清俊的面容上滿是病態的蒼白,忍不住捂住嘴蹲在地上小聲地哭了起來。
凌振霆和蔣靜心跟著醫生將凌南霄推進了icu,葉小瑜也將葉亦歡攙扶起來,擔憂的勸慰她,“凌少沒事了,你守了一天一夜一定累了,我先帶你去吃點東西吧。”
葉亦歡臉色憔悴的搖了搖頭,視線仍然停留在凌南
自己的兒子傷成這樣,可是醒來的第一句話問的卻是那個禍害,蔣靜心的臉色一下就變了,冷著臉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