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車燈直直的打在了兩個人身上,她下意識的抬手擋在眼前,眯著眼去看那輛車,卻在一瞬間猛地瞠大了雙眸。
凌南霄神色冷厲的坐在車裡,峻峭的側臉緊繃,薄唇抿成了一條線,薄怒而諷刺的望著她。
葉亦歡的心在一瞬間被提了起來,邢漠北仍然拉著她的手,轉頭看向車裡的凌南霄,微揚的唇角帶著桀驁和勝利的笑容,隱隱還有一些對他的不屑。
三個人就這樣相互對視著,葉亦歡瞪大雙眼看著凌南霄,甚至忘了去掙脫邢漠北,凌南霄的視線落在他倆相握的手上,唇角噙著一抹笑冷笑,隨即熄了火,推開車門走下來窀。
刺白的前車燈熄滅,葉亦歡看著凌南霄一步一步的向著他們走過來,身上還帶著一股她從未見過的戾氣。
葉亦歡心頭一跳,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的用力掙開邢漠北,大步跑向了凌南霄。
她跑的又快又急,腳上還穿著拖鞋,一個沒留神的被絆了一下,幾乎是撲進了凌南霄的懷裡,如果不是他眼疾手快的拉了她一把,她早就已經撲在地上了。
她趴在凌南霄的胸口,抬頭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卻只在他眼底看到了一片清冷和防弊,葉亦歡張了張嘴,卻聽凌南霄毫無感情的吐出幾個字,“這麼晚跑出來幹什麼?”
不是擔心,也不是責備,而是一種很冷的問話,隱隱還帶著一絲厭煩,就像是對著一個巨大的麻煩一樣。
他低頭看了看她的樣子,近十二月的天,她就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睡裙,外面裹了一件毛衣,兩條細白的雙腿暴露在空氣之中。她應該出來有一段時間了,他的手觸上她的面板都能摸到一把涼意,小臉也是凍得發白,不知是因為他的態度還是因為天氣太冷,還在忍不住瑟瑟發抖。
這個時候他應該心疼的,如果是一天前的凌南霄,他要做的應該是脫下外套給她緊緊地裹好,抱著她問一句“這麼冷的天,跑出來做什麼?”
可是他現在已經做不到了,她在大晚上穿成這樣跑出來和邢漠北見面,在他家的樓下拉著手姿態親暱,她總有別人來關心,又怎麼輪得到他?
更何況這麼晚了還忍不住要見一面,難道是因為邢漠北大獲全勝,她也跑來為他慶功麼?
他現在因為她的推波助瀾已經搞得焦頭爛額,公司股價掉的讓人心驚肉跳,diamond專刊還沒印刷出來,可是流言蜚語卻已經快要把他湮沒。董事會那些虎視眈眈的老頭子們時刻都想給他使個絆子,外面還有那麼多記者,就連他走出行政樓的時候,還有些守株待兔的記者們等在外面,看他出來便撲了上去,如果不是他早有預料,帶了不少人出來,只怕他現在還被媒體糾纏著。
這一切都是拜她所賜,而她現在卻還在和他的競爭對手在他的家門口幽會。
凌南霄冷厲的笑了笑,低頭看著懷裡的女人,周身都是一股讓人不寒而慄的森冷之氣,葉亦歡急的想哭,咬了咬唇,卻只支吾出一個字,“我……”
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凌南霄也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冷著臉色一把將她從自己的懷裡拉起來,繼而拽著她便走向別墅大門,從始至終都沒有看邢漠北一眼。
邢漠北也沒有說話,臉色沉鬱的看著他生拉活扯的拖著葉亦歡,隱在袖口的手早已不自覺地握緊。
任何男人看到自己喜歡的女人被別人冷臉相待都會忍不住動怒,邢漠北此時甚至有一種想要衝上去給那個男人一拳的想法,可是他不能。
他沒有這個資格。
凌南霄拽著葉亦歡一路大步走向家裡,她腳上穿著拖鞋,被他這麼拖拽著,走路都是踉踉蹌蹌的,有幾次險些就撲在了地上,可都被他毫不憐惜的一把拎了起來。
他一直將她拖回了家裡,葉亦歡被凍的久久不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