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被劫匪血洗,只有錦繡小姐活了下來,萬念俱灰之下,她便來到了京城,投奔王府。”
王管家說的條理分明,只是溫嬈聽得腦筋突突直跳,這其中的關係錯綜複雜,如此說起來,這個女子是青樓之後,隔了…三代,又回到王家。
“姑娘,王家這些年也是不容易…罷了,我與姑娘說這些做什麼,姑娘,您在宮裡還請務必好好的,否則,老爺他們也於心不安。”王管家的話忽然就多了起來,“您母親去世的時候,王家其實是去過溫家鬧了一場。”
溫嬈聞言卻是半點映象也無,她母親死的時候,她哭得眼睛都糊起來了,奶孃抱著她,只管守在屋子裡哄她。
“多謝您告訴我這些。”溫嬈說道。
“你不必謝我,我說這些也不是替王家說好話,只是想告訴你,老爺他們很疼芸小姐。”王管家說道。
其實王管家說的,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世人都說她母親放蕩不羈,可在她的眼裡,母親是個最溫順的女人,待她溫柔的恨不得令她溺死在溫柔中,她唯一一次看見母親的另一面只有兩次。
第一次,是溫厚德在跪在院中的母親面前丟了把匕首,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而母親也不知說了什麼,令對方露出驚懼的表情,氣得幾乎仰倒。
第二次是母親死前對溫茹親孃大寧氏,她蹲在對門的長廊裡,透過木鏤的縫隙看見寧氏瞋目裂眥地跑出來。
後來大寧氏虐待自己時,嘴裡時常唸叨著‘我不信我不信’,沒幾天就死了。
有人說了芸姬死前下了個無比狠毒的咒,因為大寧氏總是欺負溫嬈,所以被芸姬的鬼魂給生生吞吃了。
便是大寧氏的喪事,溫厚德也只是低調的處理了,之後倒是請了些倒是繞著溫嬈灑了不少水,這才消停。
“我母親死前去過樑家,回來時,臉上多了個烙印。”溫嬈淡聲道,王家若是真的像他們所說的那般關心芸姬,那便該知道的比溫嬈多。
“事實上,她去梁府見了一個人,我們只打探出來,梁府後院曾停著一輛陌生的馬車,芸小姐走的時候,那馬車也偷偷的走了。她回去沒幾天之後,面上才多了個烙印,只是我們知道的時候還沒來得及打探什麼,她便傳來了死訊。”王管家說。
溫嬈一頓,只是這個時候已經到了馬車跟前,溫嬈還想問什麼,王管家卻不再多透露了。
“別的就算是老爺他們也不知道,姑娘,過去的事情還需忘記,早些回去吧,否則老爺該責怪我說得太多了。”
王管家既然已經這麼說了,溫嬈也無法繼續追問,只好放下這事兒,先回去了。
待她進了宮見過祁曜,這才想起來自己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王家是以布莊出名,便是那布料,也都是上上之品,她本想買回來做舞衣,卻給忘記了,當下卻不大好意思向他們提了。
“怎麼了,你不高興?他們為難你了。”祁曜知道她無礙便也鬆了口氣,他是不想讓她離開自己視線一刻的,但若是真的將她攥得那般緊,恐怕她又該跑得比誰都快。
“若是他們欺負我了,皇上可會幫我?”溫嬈心不在焉道。
祁曜放下書,仔細地打量著她的神情,端坐在案前,向她招了招手,道:“你過來。”
溫嬈慢吞吞地走了過去,祁曜將她輕輕抱在懷裡,身上沒有那些硬邦邦的配飾,沒有引起溫嬈的反感。
“你在溫家過得並不好。”祁曜說。
“您幫我了嗎?”溫嬈問。
“有,也沒有,但朕更希望你能自己解決。”祁曜說道。
溫嬈抬眸望向他。
“你覺得朕是什麼人?”祁曜問。
“萬民之首,一國之君。”溫嬈興致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