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的資產和許揚的資產加起來,拿下那一塊地並不是什麼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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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好幾天過去了,自從那天葉亦歡被蔣靜心罵走之後,她就再也沒有來看過凌南霄。
他很想她,是真的很想。
她不在的這幾天,他又沒有人說話了,和母親的關係降至了冰點,雖然蔣靜心每天都來看他,可是母子之間的交流卻是有限的。
他聽不見自己的聲音,所以也就不知道自己的聲音越來越低啞,從開始的聲澀發展到了聲嘶。
直到有一天護工在紙上寫字問他,“凌少,你的聲音聽上去特別嘶啞,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倒是是有一些不舒服,總是覺得喉嚨裡乾燥灼熱,一說話就火燒火燎的疼,可是他也沒有過多的去在意過,因為自爆炸之後,他就一直這樣,所以他總以為是濃煙燻嗆過的結果。
可是申恬被他趕走的第二天早晨,他醒來後就發現自己沒辦法說話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凌南霄不僅說話成了問題,由於洗澡的時候耳朵沾了水,剛剛癒合了一些的耳鼓膜又遭到了感染,必須要採取鼓膜修復手術。
說成了啞巴,卻還沒有那麼徹底,他知道自己能發出聲音,可是卻很低,咿咿呀呀的,再加上他聽不到聲音,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無法說話了。
護工和蔣靜心都說他不是徹底的啞了,他們都能聽得到他說話,只是低啞到了極點,就像是年久失修了的琴
142一顆心的重量轉折前奏必看
夜色涼薄如水,凌南霄拄著柺杖向著南江別墅外面緩緩的走著,偌大的花園只有他柺杖拄在地上“篤篤”的聲音。
如果是過去,他一定會衝上去把他們拉開,脾氣上來的時候,他或許還會忍不住給邢漠北一拳。
可他現在已經不是那個能打能罵的凌南霄了,他走上去要做什麼呢?連話都說不出來,也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貿然衝上去,只會顯得自己更加狼狽不堪,倒不如安靜的走開比較好旆。
他走的很慢,一直到他走出了南江別墅之後,口袋裡的手機才忽然震動了兩下,他拿出手機一看,是葉亦歡的簡訊窠。
很簡短的幾個字,卻讓他愉悅的彎起了唇角。
“我知道了,我會去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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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鼓膜修復手術就定在後天的上午,雖然不是什麼大手術,可是凌南霄終歸希望身邊能有葉亦歡陪著。
他從來沒有這麼思念過一個人,恨不得能分秒鐘都守在她身邊,時時刻刻看著她的笑,她的怒。
他總以為自己對葉亦歡的感情早就磨滅在年少時的怨念和猜忌當中,卻沒想到三十歲了,還是把自己的一顆心給丟了。
恢復聽力是在手術前的一天,一夜過去之後,第二天早晨醒來他就覺得耳朵有些疼,外面家屬和醫生吵嚷的聲音也能聽到了。
蔣靜心帶了早餐來看他,看到他醒了也沒有去跟他講話,抿著唇幫他打點好病房裡的一切,又把他昨晚翻得亂七八糟的檔案都整理好。
“身體不好就不要總是忙這些了,錢是賺不完的,你和你爸怎麼就不懂這個道理?你看看你被那個葉亦歡弄得生活一團亂,沒個女人在身邊多不方便!”
她一邊收拾,一邊絮絮叨叨的唸叨著,凌南霄坐在床邊看著母親耳邊染了霜的白鬢,拿起手邊的本子走了上去。
“媽,我愛她,以後別這麼說她了,我不喜歡聽。”
本子就遞在眼前,蔣靜心回頭掃了他一眼,看到他臉色有些清冷,頗為不滿的說道:“沒辦法,我不喜歡她,說不出來好聽的話……”
她說完才意識到不對,抬頭錯愕的看著面前的兒子,詫異道:“你能聽見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