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幻想的年紀,卻有一個英挺雋逸的男人,毫不掩飾的對她說,“我很喜歡你。”
心動嗎?
葉亦歡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尖。
說不心動是假的。
面對這樣一個芝蘭玉樹的優秀男人,恐怕任何女人都無法不心動,可是葉亦歡很清楚,她的心動更多的是在於震驚和難以置信,而不是說一種男女之間的悸動。
葉亦歡給了自己三秒鐘來平復情緒,三秒鐘之後,她抬起頭看向面前的男人,鎮靜,坦然,沒有一絲的忸怩。
邢漠北盯著她澄澈的眸子,心裡便知道了她的答案,可還是看她唇角一點一點的綻出了笑容,衝著他淺淺的彎了彎腰,“謝謝邢先生能喜歡我,可是我已經結婚了,從我愛上凌南霄的那一天起,我這輩子就沒打算會喜歡別人。希望以後我還能和邢先生維持原來的距離,不要為對方的生活帶來困擾。”
她一番話說得極其客氣,雖然眼中帶著苦澀和自嘲,卻也隱隱有一絲自豪。
她這一輩子如果只愛凌南霄一個人,確實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
葉亦歡說完這番話便轉身走出了他的辦公室,心跳也沒有了方才的快速。
直到辦公室裡又恢復了寂靜,邢漠北神色落寞的站在原地,許久之後才失落的扯了扯嘴角。
這個女人永遠都把自己的界限劃分的如此清楚,有時候他倒是希望她的世界可以不這麼黑白分明,那樣的話,他或許還有一線希望,能夠擠進她的心。
可是如果那樣的話,他或許也就不會喜歡她了吧。
邢漠北仰頭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慢慢的走向辦公桌,長指捻起桌上那條藍鑽手鍊,緊緊地握在了手心,眼裡有些悵然若失,卻也有著不甘心。
凌南霄,你到底何德何能,竟會讓葉亦歡對你死心塌地到如此地步?
*
自從申恬醒來之後,凌南霄就已經有兩天沒有再回過家,葉亦歡想給他解釋那個設計圖的事都沒有機會。
一直到第三天,她終於有些按捺不住,放學之後便打車去了仁濟醫院。
現在這種非常時期,她和邢漠北的關係還沒說清楚,那邊申恬又醒來了,簡直是前有狼後有虎,她如果再不警惕起來,她和凌南霄之間的關係遲早要崩裂。
葉亦歡趕到醫院的時候,申恬的病房裡一陣其樂融融,除了凌南霄,他的母親蔣靜心和申恬的妹妹杜梓涵也在,凌南霄靠在窗臺上沒什麼表情,蔣靜心則坐在床邊關懷的給申恬喂粥,那場景還真是像極了一家人。
她站在外面看了一眼,隨即緩緩推開病房的門。
所有人的視線都在一瞬間落在了她的身上,病房裡霎時靜寂無聲,葉亦歡只覺得被這幾束複雜的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下意識的看向了視窗的凌南霄,卻見他蹙眉看著自己。
申恬的氣色已經比前些天好多了,杜梓涵看見了也是一副怨婦臉,蔣靜心更是厭煩的將粥碗摔在了櫃子上,站起身怒氣衝衝的看著她,“你來幹什麼?”
她的婆婆以一種保護的姿態擋在申恬的前面,反倒是像看仇人一樣看著她。
這樣的認知讓葉亦歡難受極了,可她還是極力擠出一個笑,嗓音黯啞道:“我來看看申恬……”
“這裡不歡迎你,出去!”
蔣靜心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彷彿她再在這裡多呆一秒,蔣靜心就會抄起掃帚將她趕出去一樣。
葉亦歡孤獨而無助的站在病房中央,眼眶有些溫熱,她急忙低下了頭。
站在窗邊的凌南霄看她有些委屈的臉色,心裡霎時煩悶起來,兩步邁上來將她扯到自己身後,對著母親蹙眉道:“來都來了,您還喊什麼!”
蔣靜心還想說話,倒是申恬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