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回來了,也就意味著她過兩天就不用再這樣來看他了,凌南霄挾著這個藉口,軟硬兼施的把她留在醫院和他過了一夜。
不過她的前提條件也說的很明白,睡覺就睡覺,不準有任何不規矩的齷齪想法。
男女之間的風月之事,那可是從古至今的永恆主題,多麼纏綿悱惻扣人心絃,怎麼到她這裡就成了齷齪想法?
凌南霄很鬱卒,可是眼見她要拎包走人了,也只好答應下來。
其實他也沒有真的想對她做什麼,在醫院這種地方做那種事,一次兩次叫情趣或者情難自已,次數多了就真成了心理變。態了。
一夜無夢。
抱著她的感覺就像是抱著全世界,安穩的讓他想要喟嘆出聲,直想感嘆生活的滿足和美好。
之後的幾天倒是過的平靜又溫馨,凌南霄本就是個彆扭性子,能把情話說到這份上已經很不容易了。
他的心意她明白就好了,不用再過多的去剖析。
凌南霄最近都在做針灸治療失聰,耳膜穿孔雖然影響聽力,可是還是能夠聽到聲音的,而且耳鼓膜也是可以自我修復長好的,只要不感染就不需要做手術了。他的暫時性失聰主要是與神經和爆炸時的衝擊力有關,因此針灸會比較有效。
葉亦歡差不多每天都會留宿在醫院裡,兩個人也不會去做什麼別的事,他就抱著她睡覺,可是卻有種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然而這一天清晨,葉亦歡卻是被一道尖利的女聲驚醒的。
那聲音又怒又氣,幾乎能劃破初晨一切的平靜,她還沒來得及睜開朦朧的雙眼,就被人猛地從床上拽了下來。
隨即便是蔣靜心尖刻的聲音迴旋在她的頭頂上,“我就知道你按捺不住,現在都已經跑到醫院來獻身,你到底也是個女孩兒,知不知道什麼叫做矜持和廉恥?!”
“我就知道你按捺不住,現在都已經跑到醫院來獻身,你到底也是個女孩兒,知不知道什麼叫做矜持和廉恥?!”
尖酸刻薄的話語激盪著葉亦歡的耳膜,她被蔣靜心從床上拽下來的一刻險些就坐到了地上,幸好扶著櫃子面前撐住了,抬頭便對上了蔣靜心怒氣衝衝的眸子。
懷裡的溫香軟玉突然被抽離,凌南霄不悅的蹙了蹙眉,緩緩睜開雙眼,卻看到葉亦歡光著腳站在冰冷的地板上,對面站著滿臉怒容的母親。
凌南霄翻身下床,拖著自己的傷腿,一把將葉亦歡擋在了自己的身後,以一副保護的姿態面對著自己的母親,冷聲道:“媽,您想幹什麼?”
蔣靜心看他這幅模樣,怒氣更甚,凌南霄回頭撫了撫葉亦歡有些凌亂的頭髮,溫聲道:“地上涼,先去把鞋穿好。”
她從始至終都沒說一句話,面無表情的穿好鞋,越過凌南霄,直接走向了蔣靜心,不帶感情的叫了一聲,“伯母。”
到底也是長輩,禮數上不能沒大沒小。
蔣靜心並不買她的帳,冷哼一聲,揚起下巴睨著她,“勾。引人都勾。引到醫院裡來了,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不要再糾纏我兒子?!”
凌南霄沒有戴助聽器,只看得到母親聲色俱厲的衝葉亦歡低喝,卻聽不到她說什麼,可是看她的表情也知道說的一定不是好話。
他伸手想去拉她,葉亦歡卻直接擋開了他的手,對著蔣靜心不亢不卑道:“我有沒有勾。引凌少,凌夫人一會兒大可以自己去問問他,昨天晚上是凌少留我在這裡過夜的,要論糾纏,也算得上是他糾纏我吧?”
她現在已經不是他們凌家的媳婦了,過去她敬蔣靜心是婆婆,所以處處忍讓,逆來順受,如今她還這樣尖酸刻薄,葉亦歡真的已經是忍無可忍了。
“你說誰糾纏你?你也不看看自己現在是什麼身份!別忘了,是我們阿霄不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