僕嘴角此時也露出殘忍的猙獰之笑,似乎很是享受劉非將要展現的鮮血狂噴,苟延殘喘的景象畫面。然而,樂極生悲,就在他們的拳棒離劉非近在咫尺的時候,只見劉非迅地抬起右腳猶如兔起鶻落般分別在他們盤下踢了兩腳,傳出兩道“咔咔”悶響,剛剛還在盛放的凌厲之笑立馬便凝固了,隨即便傳來了兩聲先後“啊”的痛呼,整個身子立即便萎頓了下去,抱著被劉非以凌厲之勢踢折的腿止不住地在地上打滾,一邊哀號連連,聲震周遭。
慘呼聲將中年男子和他身前的紈絝公子雙雙驚醒,中年男子雙眸之中先是閃過一陣不可置信,而後迅地被一道若有所思的神色代替,而那剛剛反應過來的紈絝公子則一臉的驚慌,心裡也打起了寒顫:“這賣字匹夫似乎來頭不小,連兩江總督的面子都能說駁就駁,竟還毫無損!定有些通天能耐!現下不爭氣的狗奴奴也被眼下這是敵非友的青年折去···好漢不吃眼前虧,我爹是杭州府尹,只要還在杭州地界,哼!這筆帳以後慢慢算!”。
想到這裡,心下也便打定了主意,未等劉非和這中年男子反應,便開始向後弓著身子慢慢後退,後退了幾步之後,見劉非沒什麼反應,只是一臉嘲諷地看著他,也不管兩個家奴的死活,便像兔子撒鷹一般甩開膀子便開了跑,一邊跑一邊還時不時向後窺探,而那兩名惡僕見自個主子打了退堂鼓,也顧不得繼續哀號,相互攙扶著跌跌撞撞地跟了去,身後留下的是劉非和中年男子相視過後的哈哈大笑。不知為何,此番出手救人,宛若洩了心中怨氣一般,昨晚鬱抑在心口的那種壓迫之感,竟有了些許減緩,難道這是穿越的副作用?劉非心裡忍不住暗暗揣測。
兩人正想開口手談一番,便見身後一聲“三爺,可找著您吶!”,兩人放眼望去,原來是剛剛看完雜耍的李榮急急地趕了過來。
未等劉非回應,便又聽走到跟前的李榮開了話匣子:“喲!這不是觀魚先生麼?”,突然聞聽他人叫自己的臺甫,這觀魚先生也不禁疑惑地打量起了李榮,並未言語。“這些年您在哪兒?又怎麼獨個兒在這裡呢?”劉榮連珠炮似的接著問道。
說道此處,就不得不介紹一番這中年男子。他叫郝月關,常州有名的才子,府試鄉試連戰連捷,中秀才舉人都是頭名。景帝十二年年他應試南京春闈,三場下來,時文、策論、詩賦均做得花團錦簇一般。出場自忖即便不在五魁之列,穩穩當當也在前十名裡頭。不料皇榜一張,“郝月關”三個字居然忝列副榜之末!郝月關大怒之下仔細打聽,才知道主考左玉興、副主考趙泰明都是撈錢的手,除了朝中當道大老關照請託的,一概論孝敬取士,名次高下按質論價童叟無欺!郝月關憑著本事拉硬弓不肯撞木鐘鑽營,自然名落孫山。郝月關原本性高氣傲,氣極了,糾集四百餘名落榜舉人,抬著財神擁入南京貢院,遍城撒了揭帖,指控左、趙二人貪賄收受,壞國家掄材大典,罵得狗血淋頭,把個南京科場攪得四腳朝天。他大鬧一場揚長而去,苦得江蘇巡撫因拿不到他這個“正犯’被連降兩級,左、趙二人革職罷官“永不敘用”——官司直打到紫禁城當今天子景帝御前,徐學謙劉舍兩大權相都差點吃掛落。因此,朝廷嚴令各省緝拿他這個鬧事的“正犯”。如今劉舍早已抄家籍沒,徐學謙謀劃逼景帝遜位當今太子劉榮,事被囚,往事風流雲散時過境遷,蟄居武夷山清虛道觀的郝月關因知太后駕崩,大赦天下,這才敢露面,回到久違了的三吳家鄉,因生活所需,也為了養神怡情,便擺了這麼個攤子。
''
………【004章 相遇】………
聞聽李榮連續發問,郝月關不由的又繼續打量起了李榮:
只瞧李榮白淨面皮,團團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