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美朗,唉,她也不想多想他了,無力去想他。
哦,突然有點乏,風雨過後,可以安然睡覺了。
半個時辰後,茜朗興沖沖的端著點心進屋時,就見床上的冰雁已經睡的呼呼的了。他緩緩放下托盤,輕輕湊上前,只見她眉心緊鎖,額頭上滲的都是細汗,心不由一陣陣抽痛,傷在她身上,疼在他心上啊。
又是一碗酒下肚,嚕У囊簧�氳粼詰厴希�姆治辶選�
嬈美的女子依上來,“怎麼了,我的大少主? ”
“拿酒來! ”美朗沉著臉,吼。
益西轉頭示意侍女又捧來一罈,不等她倒酒,美朗已抱起罈子咕咚咕咚猛喝起來。
“美朗,美朗……你這是怎麼了? ”益西凝起眉,“別喝了,你喝太多了,太猛了。”
“滾開! ”美朗突然一揮手,將她推跌在地,“啊! ”回頭,她哀怨的看向美朗,“你衝我撒什麼氣? ”
美朗不理她,霍地起身,搖搖晃晃的繞過桌子往外走。
“美朗你去哪兒? ”益西緊張的起身,上前去拉他。
“爺要去哪兒,不用你管! ”美朗看也未看她,大手一揮,又將她揮開。
益西氣的臉痛紅,踩腳道:“美朗!你敢走試試! ”
美朗只側頭冷哼了一聲,半刻都沒留,大踏步朝外走去。
益西乾瞪眼,氣的渾身發抖,“好!好!你竟然這樣對我!我一定要你好看! ”說罷,一把揮掉了桌上的盤子。
貼身侍女上前收拾,益西已怒坐到椅子上哭,侍女收了殘骸,上前安慰,“小姐,別傷心了,大少主可能心情不好,明兒定會回來哄你。”
益西狠抹了把淚,道:“我這都跟了他這麼久了,他還陰陽怪氣的,一點夫妻感情都沒有,說翻臉就翻臉。”
“小姐沒聽說嗎?今兒二少主走了,夫人非常生氣,還打了少夫人三鞭。”
益西扭頭,陰森森地問:“你是說,美朗是因為那賤人捱了打,才心裡不痛快? ”
侍女低下頭,沒敢吱聲,但已是預設。
“哼,這個美朗,好沒良心! ”益西越發生氣,哭的更兇,“他居然還不忘那賤人!我是什麼身份,我是土司的女兒,跟他在這裡這麼多天了,他連個名份也不給我!夫人和王也是,難道就這樣讓我待著? ”
“奴打聽了,說夫人是要休了少夫人的,是大少主他不同意。”
“什麼!? ”益西驚怒,“他這是什麼意思?他不休那賤人,也不迎娶我,他這是要玩完甩我是不是? ”
“小姐莫急,想讓大少主娶你,也不是沒有辦法的。”
“你什麼意思? ”益西問了句,又突然開了竅,臉上淚還在,笑容就展開了,“說的對,我不能跟他生氣,我要好好的伺候他。”
“是呀,小姐,若是你……有了身子,還怕他不娶你?若是他敢不認帳,就是土司爺也不能罷休。”
益西翻了翻眼,冷哼道:“娶我?我不僅要讓他娶我,我還要做當家少夫人!本姑娘委屈求全這麼久,可不是為了做小的!”
“對,對,一定會的。”
美朗晃晃悠悠的回到自己院,踢門進屋時,已驚醒了睡著的冰雁。
冰雁揉著眼晴困難的扭頭看門口,就見美朗直朝床邊走來,她下意識的警 惕起來,立即睜大了眼睛,“美朗? ”
美朗搖搖欲墜的站在床邊,眯著眼晴瞧著她,“真不錯,還認得我。”
“你喝醉了。”充鼻的酒味傳來,冰雁不悅的皺了皺眉,她不喜歡喝了酒的人,難以溝通。
美朗眨了眨眼,眼前的冰雁的臉才清晰了些,他努力的讓自己不晃,保持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