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竟有很多都是毛頭小夥子和少女。
員外姓張,他安慰大家道:“你們是魏王的子民,我家王爺是魏王的女婿,我們本為一家人,你們來到這裡,開始新的生活,是你們的造化!你們將要學會很多知識,認真勞動,就有好日子過。”
新來的北方人在營地呆了三個月,主要是進行生活素質教育,什麼都學,象耕地、挖溝掘井、引水、修理器械,建築、防身兵器、造船等等,甚至要學屠夫的開膛破肚,女人也要學習繅絲、江南式的煲飯炒菜(江南的鐵鍋炒菜大盛,江北可不是,尤其一些窮苦人家,更不可能用上鐵鍋,是用廉價的陶器)、紡織、醫護、女紅等,甚至連線生的活兒都要學,晚上開班學文字掃盲兼進行政治教育去洗腦,極忙。孩子們也都分班學習,還不時被叫來與他們的父母一道學習。
到來的北人當中有些腐儒,當然看不過眼,他們是當老爺的命,一般小事哪會麻煩到他們的頭上?要他們做瑣碎生活小事,那不是要了他們的命?而且江南的文字也怪,雖然繁體字依舊在使用(李青龍說不能丟了文化傳統),卻大量使用了他們江南自稱的‘簡體字’,根本是改了夫子之道嘛。
其中以鍾先生為首,此人為鄉紳,亦是當地大儒,被帝**硬捉來,稍一理論,帝**皮鞭和棒子就打下來,正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他心中本就十分惱怒,再加上到來後見到如此的“學習”,遂找管事的理論。
鍾先生微怒道:“吾等儒生,當佩劍破虜,效力君父於廟堂,豈可學此小事哉!”
營地的金山長也不著惱,微笑道:“鍾先生,你可聽說過漢靈帝時的陳太傅,比之如何?”他默背史書道:“桓帝崩,靈帝即位,大將軍竇武、太傅陳蕃共相輔佐。時有宦官弄權,竇武、陳蕃謀誅之,機事不密,反為所害,中涓自此愈橫。”
鍾先生搖頭道:“陳太傅風骨崢然,吾遠不如也!”
金山長大喝道:“那你又可曾聽說過陳太傅少年之事,‘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
(注:陳番字仲舉,汝南平輿人也。祖河東太守。番年十五,嘗閒處一室,而庭宇荒歲。父友同郡薛勤來侯之,謂番曰:“孺子何不灑掃以待賓客?”番曰:“大丈夫處世,當掃天下,安事一室乎!”薛勤反詰曰:‘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陳蕃無言以對。)
他再喝道:“夫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我等皆為聖人之徒,豈可不尊聖人之教?”
鍾先生很不服氣地道:“你們曲解夫子意思,斷章取義!”
金山長嘿然道:“時勢已不同了,我等儒生,當‘與時俱進’,不要以為自己讀過聖人之書,就可以高高在上了,在我們江南,早就人人受過了聖人的教化,連女生都學習四書五經!”
諸腐儒聞言大驚!這不是毀了他們立身之道嗎?
所謂士子階層,在一定程度上是讀書人階層,古代教育不發達,不是任何人都能受教育的,而且那些士子階層,也維護他們的利益,對上抬出萬世師表孔聖人之名,連皇帝也要讓他們三分;對下則剝奪下層階級的受教育權,以維護他們超然的地位。
在中國,皇帝也不能隨心所欲,孔聖人之道、封建宗法,連皇帝都得遵守,不然,輕則萬民離心,重則丟國離位!
士子已經成為了一個特權階層,士子問題不解決,任何統治者都坐不穩位子,有時士子階級勢大,危及皇權,統治者對他們進行罷職棄市(斬首),痛快是痛快了,可是失了天下之名!
李青龍治理轄下,一不與士子衝突,二不與士子PK,方法很簡單,就是推行“全民教育”,大家都是讀書人,那還有什麼士子階層?!正如“大學生不如狗,碩士滿街走,博士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