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我這邊出了點事,你派人過來收拾一下吧。”
等那邊恭敬地答覆了一聲,他才收起手機。
走出房間,楊道立依舊是平常那一副臉sè,一切都是那麼風輕雲淡,彷彿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不過十分鐘後幾輛jǐng車接連趕到,並抬走了門口那痛得死去活來的青年,眾人便知,傳聞中名牌羊蠍子店的老闆楊道立有深不可測的背景並非空穴來風,而張帆為何會無緣無故對這個青年發難也成了一個未知的謎。
過了半個小時,張帆幾人吃飽喝足,互相道了別,便各自走上回家的路上。
“楊叔,今天的事兒,要不是你,恐怕還有些麻煩。多謝了。”路過楊道立的時候,張帆沒忘記說聲謝。
“你小子什麼時候也知道禮貌了?”楊道立毫不在意地瞥了他一眼,“既然知道有麻煩,剛才怎麼還動手?對了,那小子怎麼惹到你了?平時也沒見你生過這麼大的氣。”
張帆道:“這事兒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總之我不想騙你,所以,你還是別問了。”
他騎上自己的摩托,揮了揮手:“楊叔,下次再來看你。”
“我看你是下次再來找我解決麻煩吧?”楊道立笑罵了一句,待張帆走遠,才笑著搖頭自語:“我能幫你的只有這麼多,也不知還能幫你多久,以後,恐怕只能靠你自己了。”算算時間,距離下一次南北大比已經只有半年了。
心裡莫名地湧起一絲惆悵,楊道立遙望星空,思緒飄到了未知的遠方。
……
“嗡~嗡~”
輝騰摩托停在了停車室,張帆剛要起身,卻又坐了回去。
先前聽到那青年的聲音,讓他一下子回憶起妹妹曾經被玷汙的事情,那個青年就是當事人。說實在的,張帆當時差一點就忍不住要下重手了,但想了想,他還是選擇了穩妥一點的辦法,畢竟張帆雖然紈絝,卻也從未殺過人。況且,當時那麼多人在場,如果真的殺了對方,恐怕麻煩不小,就算楊道立能幫他,可這人情就欠大了。這事情當然不算完,反正他已經廢了對方,再加上以後有的是機會,所以也就不著急這一時半會兒。
而那青年雙手雙腳都被打折,鼻樑也被撞碎,連xìng/器/官都被張帆踹成肉泥,就算張帆以後不找他麻煩,他這輩子也算是廢了。
只是張帆自己身上也沾了一些血,這身衣褲是沒法穿了,手上也留下一點血垢。
皺了皺眉,他擦拭著車身,復而擦了擦手,豈知手臂上那凝固了一半的血液被擦得滿手都是,沒辦法,只能去盥洗室衝個涼水澡了。
不料,他剛一開啟門,便見妹妹張曉玲坐在大廳裡看電視。
“額…”張帆張了張口,但最後還是沒有說話,而是緩緩地走向盥洗室。
張曉玲一臉厭惡地望了過去,眼底深處卻又藏著一絲關切,當看到張帆身上那刺眼的血跡,她心裡湧起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和苦澀,同時又忍不住有些擔心,美眸緩緩閉上,她深呼了一口氣,心中自語:“張曉玲啊張曉玲,你怎麼這麼傻,這麼多年,你難道還不清楚他是什麼人?你本來就不應該期待他會有什麼改變的。”
怔怔地看著六米之外的液晶螢幕,她感覺眼睛酸酸的,有一股落淚的衝動,從小到大,這個哥哥就從來沒有讓人省心過,唯一讓她欣慰的是,哥哥是個孝順的人,人們常說,孝順的人哪怕再壞,也不可能壞到骨子裡去。而這也是她唯一期許的一點,她一直相信,哥哥總是會改變的,也許只是需要多一點時間罷了。
在盥洗室裡衝完澡,當張帆出來的時候,大廳裡已經人去樓空。
他苦笑著搖頭:“看來,這次又被誤會了。只是,這事兒我又能怎麼解釋?”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