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路,我們要另行它道。”
為了出其不意,一千軍隊,繞了個大圈,用滑雪板滑行,沒有經過高句麗人的設伏點,進抵白樺寨邊,臨近寨子時,把補給從雪撬上卸開,著一個小隊把狗群趕開,以免暴露。
偷偷跑去偵察,張遼和龐德均是苦笑搖頭,此處三面臨山,一處出口,出口處的山坡下樹木鬱密,山寨巨木為牆,寨前百米,空空蕩蕩,端的是易守難攻。
左看右看,元軍部隊的“暢所欲言”的制度起作用了,有名滑雪滑得很好的偵察兵獻計道:“高句麗人的木寨十分堅固,加上冬天下雪,不利火攻,我們硬攻不行,不過在西北方向,木寨與一處山坡僅十數米之隔,另一山坡比那山坡高,成個‘U’字形,卑職度量,我軍可以用高山滑雪之勢,飛越山坡與木寨之間距離,衝進寨內,而且卑職看過,因為山坡雪花飛向木寨,在那一處房屋不多,空地有一大片,看來用作練兵場的,非常方便我軍天降。”
天助我也!張遼去看過偵察兵說的地方,果然不錯!山坡斜線飛向寨內,只要加把勁就可以飛過。
張遼召集隊伍的百夫長,徵詢意見。以一千人進攻三千五百人(含逃出丸都的五百人),實在是冒險。如今想打他們,大家的意見呢?
所有的百夫長都說,來到戰場上,就有我無敵,戰死為國,就是光榮!
說做就做,首先休息,部隊裹著睡袋睡上個好覺,元軍冬季作戰,保障極為充足。他們的睡袋外層是防潮油布,內衫是棉花+鴨絨+棉花三夾層,極為保溫保暖,攜帶輕便,睡在雪地上也都無所謂。
哨兵拿著笨重的懷錶看時間,到了清晨六時,喚醒部隊,飽餐了一頓懷中放的(用以保溫)巧克力、熟牛肉、豬肉餡蔥油燒餅和精磨速溶咖啡,從將軍到士兵們,都默默地從脖上摘下一塊銘牌,交給不參戰的隨軍牧師,有人藉著黑布燈籠,勿勿用鉛筆寫下幾個字,放入信封,也交給牧師……
晨七時,山中雪霧瀰漫,大家綁好衣服和裝備,束緊滑雪板,登上了高山坡。出動的部隊有九百人,另外一百人,則呆在寨外佯攻,牽制高句麗人。
通向低山坡的道路已經儘量清理了,路的二邊,都放有一頭指向他們的燈籠,一直伸向能跳入白樺寨的山坡的跳臺,那裡的燈籠是一串,意味著盡頭,生與死的盡頭!
所有的敢死隊員,喝掉了水壺中最後一口燒酒。把酒沫一抹,出主意的偵察兵,第一個滑向跳臺,他估算著距離,不斷加速,加速,再加速!
臺端飛跳後,他身體前傾和滑雪板成銳角,兩臂緊貼體側,沿自然拋物線在空中滑翔,然後消失在坡下的雪霧中。
如同航空母艦上彈射起飛的戰機,指揮的百夫長向地下猛然下蹲,左手伸二指向前一伸,第二名士兵起跳!
一個接一個,張遼是第八名起跳。
說不緊張是假的,沒有受過多少這方面的訓練,雖然有熟手的傢伙說過動作要領,可是勿忙之間,能領會到多少,是未知之數。
他深深地吸氣,平靜地撐著雪杖,冷風呼呼地向著他的皮甲裡猛貫,飛舞的雪花打在臉上,辣辣生痛。
張遼只覺腳下一輕,他已經跳離了山坡!
急速地收雪杖夾在身體和手臂間,盡力壓著身體向前傾,成功了!滑雪板與身體組成了銳角,破開重重雪霧,飛翔在空中!
他的時速高達100公里,是三國人類目前所達到的最高速度,極速快感,張遼欣然地呼吸著清冷的空氣,心忖此戰若能生還,回到後方,要多多發展這樣的運動!真***的刺激!
撲的一響,張遼落地!
很幸運,大堆大堆的雪恭侯著他,雪花隨著他的落地而漫天飛舞,落地時他的身體晃了二晃,因為他的利眼看到地上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