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兒這麼小。」柏言誠一頓,「要不你騎那匹,伊莉莎白,它性格出奇地好。」
「伊莉莎白?」
「你把手機給飼養員,我和他說。」
雲歲手機遞過去,飼養員對她已是禮貌得當,和柏言誠說話時更恭恭敬敬,連連應著。
等他交代完,電話那端忽地傳來周景緻暴躁的抱怨聲:「媽的,那破馬我朝你要那麼多次都不給我玩兩下,怎麼她還沒要你就給了?」
柏言誠:「誰讓你不是個討人喜的姑娘。」
「那我現在去穿個女裝,你把馬給我騎?」
「我把你送去泰國。」
周景緻捶胸頓足,仰天長嘆見色忘友。
雲歲接過手機,心裡翻了糖,甜滋滋的,大概聽了他那句「討人喜的姑娘」,就算是隨口說的,也夠人喝半天蜜。
那匹寶馬的性格太好,新手極其容易駕馭,雲歲騎著它一路走到空地。
周景緻看她的眼神終於不再是疑惑和調侃,酸溜溜醋得不行,等雲歲轉幾圈後,巴結上去,讓她下來給他坐坐,這匹身價快趕上整個馬場的馬到底什麼感覺。
雲歲剛好累了,應允讓給他,回柏言誠那邊接回包包和手機,他領著她,帶她換衣服。
侍應給備了女式外套,黑色的,和他身上的衣服,湊了個情侶款。
「挺不錯。」柏言誠瞧著,「大冷的天,穿那點衣服也不怕凍感冒。」
他似乎看出她為了見他,強行穿的那麼少,雲歲低頭,不好辯解,每回見他,總在換衣服,她就像另一個世界的人,被他提溜出來脫胎換骨。
離飯點有陣子,一行人去射擊場打發時間,這邊有幾個稀落的遊客,並不陌生,主動過來打招呼。
雲歲眯眸,遠眺一青年,面相十分熟悉。
「看什麼呢?」柏言誠摸了下她的肩側。
「那男的是明星嗎?」她問。
他掃了過去,「好像是景緻旗下的男歌手。」
「想起來了。」她恍然,「我聽過他不少歌。」
不是她歌單裡在放,是餘曼曼喜歡這個男歌手,認他為男神,買了很多周邊和專輯,經常外放歌曲,舍友想不熟悉都難。
柏言誠又問:「喜歡他?」
在他這裡,她怎麼好說喜歡另一個異性。
「喜歡的話讓他過來給你打聲招呼。」柏言誠並無介意,像給美人獻殷勤。
輕描淡寫的話讓雲歲擔受不起,來不及拒絕,他的命令已經吩咐出去,那個男歌手出了名的高冷,卻很快過來招待一聲。
周景緻剛才受騎馬恩情,拍著自家藝人的肩膀,興致勃勃,「我們阿則就是討小姑娘歡心,要不再合個影,簽個名?」
高冷男神眉頭皺緊,沒一處寫著情願,雲歲不好為難人,也不方便拒絕周景緻的好意,從包裡摸出一本筆記和筆,「簽個名就好。」
是本軟皮筆記,封面很乾淨。
字跡落下,雲歲想像出餘曼曼看到簽名的驚喜表情了。
「謝謝。」雲歲誠意道。
阿則面無表情懶得理,周景緻緩和氣氛:「阿則,你對人家姑娘客氣點。」佯裝語重心長,「她也是a音的,算是你小學妹了。」
「沒事的話我走了。」
「你……」
阿則已經轉身,徒留個後腦勺。
那張臉就沒笑過。
和公司塑造的人設完全符合,據說是上帝來了,都不鳥一下的人。
「他就這脾氣,比二哥還冷。」周景緻轉頭去看柏言誠,他人在不遠處挑弓,應該聽不到,於是繼續說壞話,「都是祖宗,都難伺候。」
雲歲只是淡笑,是她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