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圍著相府轉了一圈,把曾與錦夏玩過的地方重新看了一遍。舊事如墨,雖時光盡逝,色彩未曾減淡半分。
不知道成親後的錦夏,還記不記得這些地方。
文鈞感慨萬分,不知不覺轉到了秋水軒門口。
記得多年前,錦夏還是個稚氣未脫的小女孩,她的第一盒胭脂就是文鈞送的。雖然到最後,胭脂多半被他們拿來塗在一副牡丹畫上,但是,能夠換來錦夏開懷的笑臉,也不算枉費他一番心思。
錦夏是相府千金時,文鈞是家丁;錦夏是紫裳公主的女兒時,文鈞是臣民之子。
身份,是一道永遠無法跨越的鴻溝,將他們隔在世界的兩端。
相爺錦華說得沒錯,他不配對錦夏有非分之想。
文鈞眼睛裡有點潮溼,仰起頭望著天,心情稍稍平靜了些。
而這時,他的耳朵捕捉到一絲微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