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去,打了一針稍稍退了燒,人也好過些。
她緩緩地往自己住的方向走著,夜已深,路上車子也不多,天空又微微飄著雨,如果不是發燒感冒,這會是她最喜歡散步的時候,可惜現在她身子虛軟無力,走了幾步就有點頭暈目眩,不得不靠著電線杆站上一會,而這麼一站,身子竟不由得往下滑落,昏沉得直想睡。
回過頭想將她忘在車上的藥拿給她的冷子傑,看到的就是這副景象,一個病得快昏過去的女人一個人蹲在馬路邊淋雨。她究竟在搞什麼?心疼與憤怒同時在他的體內交雜著,他下車大步的走向她。
「你在這裹幹什麼?」他的聲音冷得像冰。
江珺薇愣了一會才緩緩地抬起頭來,見到他讓她一時心慌不已,他怎麼又回頭了?現在她要如何跟他解釋自己沒回家而在馬路上游蕩的原因?
「我……的皮包放在辦公室裹,鑰匙也在裡頭,所以……」她扶著電線杆站起身,身子還搖晃了幾下。
「你母親不在家?」冷子傑蹙眉沉聲問道。
「她……這幾天出國了。」
冷子傑沉默了好一會才伸手拉住她將她帶上車,他將車上的外套遞給她,「穿上它然後睡覺。」
她乖乖的穿上了,淋了雨的身子一下子暖和許多,身子也不再抖得厲害。
「謝謝。」她不安的開口,小心翼翼地瞅了他一眼。
他剛毅的臉上微微緊繃的怒氣,像是隨時會對她大吼似的,她知道他在生氣,卻不知道為什麼他要生這麼大的氣,他在冷氏財團雖是出了名的冷漠寡言,但卻也是很少生氣的,至少,她很少見到他生氣,現在,他又是為什麼生氣呢?就算她在外頭淋雨,他也不必這麼生氣吧?難過的是她呀!何況,她也不是故意的。
他沒有理她,也沒有再說話,車子一直開向中環,她以為他要載她回去公司拿皮包,走了一會,她才發現這條小路她根本沒走過,也不是通往辦公室的路,她不由得緊張起來。
「冷先生,你要帶我去哪裹?」她低聲的問著。
「我家。」
「你家!」她被他嚇得從椅子上彈起來,「我們為什麼要到你家?呃,我的意思是如果可以的話,可不可以麻煩你載我回公司拿皮包,我……」
「已經很晚了,我有點累,不想再繞回公司。」
「那我自己回去也可以,只要冷先生先借我一點錢,我可以自己坐計程車回去的。」
「冷家大宅有很多客房,你不會沒地方睡的。」
「可是我媽會擔心的。」要是她的父母知道她在冷家過了一夜,天一定會翻過來!
冷子傑瞅了她一眼,「你母親不是出國了?」
「她是出國了……可是她每天都會打電話回來的,要是她知道我不在家,一定會很擔心。」她頓了一下又說了個謊。
「很晚了,她不會打了,要不,你自己打個電話給她。」
「可是……」
「我累了,江秘書。」冷子傑冷冰冰的聲音已經擺明著不想再搭理她。
車子已經駛人冷家宅第,一道又一道的中央監控門在眼前開展著,接著映入眼簾的是一大片庭園景緻,復古的造景與古色古香的建築大有日本幕府時代建築的味道。
下了車,冷子傑倚在車門邊等江珺薇下車,可是另一頭卻遲遲沒有動靜,他俯下身去看了一眼車內的她,意外地看見她冷凝的小臉上競佈滿著淚珠,且為不讓自己哭出聲的咬著唇辦。
「你不能勉強我。」她以為黑暗可以掩飾她臉上的淚水,還儘量讓自己的聲音維持平靜,卻不曉得冷子傑已把她的所有表情都看進了眼底。
他繞到另一邊開了車門,不由分說的將她從車內拉了出來,江珺薇的身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