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辦法上山。”甄悅輕聲說。
于漢超慢慢抬起頭來,通紅的眼睛裡閃著復仇的火焰,二話不說,拿起槍,戴上頭盔,招呼部下:“跟我來!”
“上級的命令……”甄悅提醒了一句。
“不管他。”于漢超牙縫裡迸出三個字,但是他也意識到違抗軍令的嚴重後果,所以堅決不帶一兵一卒,但是反恐中隊的戰友們不幹了,小夥子們咆哮著表示,寧願軍法處置,也要為司令員報仇。
于漢超用力點點頭,指著三個部下:“你們仨跟我來,其餘人待命。”
“不行,我們也要去!”特警們群情激奮,不甘落後。
“去的人多了,會引起注意的。”于漢超一句話打消了大家的熱情,趁著到處都亂哄哄一片,他們五個人乘車離去,鳴著警笛趕到了最近的淮江碼頭,徵用了一艘內河管理部門的汽船,駕船開向翠微山的北面峭壁。
……
直升機繞了一個圈,躲避著熊熊山火帶來的滾熱氣流,終於降落在山頂的停機坪上,山下槍聲激烈,關璐膽戰心驚:“你們這是要造反啊。”
“把天戳個窟窿也沒事。”劉彥直道,“總能補回來,別忘了我們是幹什麼的。”
關璐恍然大悟,穿越了一趟八十年代,母親就從退休會計變成了副廳長,穿越者就是改變歷史的,和世界毀滅相比,眼下的場面還不夠大。
兩人跑進了穿越站,一貫冷靜的黨愛國已經急的團團轉了,見他倆進來忙道:“進艙,立刻出發。”
三人坐進艙裡,金屬艙門咣噹一聲關上,一陣頭暈目眩說不出的噁心後,世界平靜了。
劉彥直奮力開啟艙蓋,外面漆黑一片,寒風刺骨,關璐只穿著單薄的T恤,頓時狂打噴嚏,蜷縮成一團嚷道:“快快快,快關上。”
“咣噹”一聲,劉彥直關上艙蓋,但是氣溫極低,金屬艙內的溫度瞬間到了零下,幸虧黨愛國準備的比較充分,帶了一包女士衣褲鞋襪。
“你們先出去,我換衣服。”關璐說。
劉彥直和黨愛國只好先爬出艙去,站在深夜的野地裡警惕的看著周圍,樹木稀疏,隱有殘雪,無法確定身處什麼年代。
黨愛國體質不如劉彥直那麼強悍,冷的瑟瑟發抖,他心裡明白,計算還是出現了偏差,按說現在應該是初秋的季節,怎麼變成隆冬了,他哆哆嗦嗦摸出一盒煙來招呼劉彥直:“抽菸麼?”
劉彥直接過煙盒端詳,這是一盒包裝極為粗劣的捲菸,煙的長度很短,沒有過濾嘴,包裝紙上印著“大團結”三個美術字。
“菸絲用的是坦尚尼亞進口菸葉切成,質量堪比中央特供貨。”黨愛國解釋道,“但是包裝用的是六十年代原裝生產線印刷,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嘛。”
劉彥直說:“那你就應該用劣質煙梗子來卷,萬一被人發現,這不就是紕漏麼。”
黨愛國點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
兩人正聊著,關璐換好衣服爬出來了,嘴裡抱怨著:“下回艙裡要裝個燈泡,摸黑穿衣服,不知道釦子扣錯了幾個。”
她也是一身六五式綠軍裝,但是沒洗到發白那麼誇張,頭上無簷帽,腳下半高跟皮鞋,還斜背了個軍挎包,上面五個紅字:為人民服務。
黨愛國拿出手電觀察四周,盡是些小樹苗,沒有參天大樹,他嘆息道:“這些樹都在七八年前被砍伐一空用來大鍊鋼鐵了。”
正是由於濫砍濫伐,下山的道路變得好走了許多,劉彥直在前面開路,黨愛國殿後,邊走邊給他們交代這次的任務。
“我們的任務有兩個,一是營救鄭澤如,也就是鄭傑夫的父親,他是前江東省委書記,現任農牧部長,也是被打倒的物件,在歷史中,他於1967年不堪忍受批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