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舒雅說得對,陸晨安就是禽獸。
他自認不是什麼好人,自然對別人的感情的事情更不會像村委大媽一樣會去管,可是他愛韓舒雅,韓舒雅愛秦悅歆,這愛屋及烏的,對秦悅歆當然是不能用對待陌生人的態度了。
要是秦悅歆跟一般的女人一樣鬧,他倒不會這麼惱怒,畢竟陸晨安是他二十多年的兄弟了。
可是這件事情陸晨安真的做得不地道,他現在都記得秦悅歆早上給自己開門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
陸晨安傷她那麼深,她還能對著他笑,韓舒雅尚且都能把他歸到陸晨安那一類的人,她卻比任何人都清醒,甚至他不過一句話,她便已經相信了。
有一種女人,真的無關任何的感情,光這麼旁觀著,都讓你覺得難受。
慕簡庭有些累了,眼睛腫了一塊,可是他這次沒像以往那樣叫著,拿了一瓶水坐在那臺上,看著跟前站著喝水的陸晨安:“我今天去找丫丫的時候,是秦悅歆給我開的門。一開始的時候她還挺驚訝的,可是沒幾秒鐘就對著我笑了笑。後來走的時候,她也是那樣對著我笑的,我坐在車裡面,看著她自己一個人撐著傘往小巷裡面走,一直在想,你到底有沒有心。”
見不到的悲傷才是最恐怖的,就像秦悅歆一樣,不知道的人看著她甚至會覺得她笑起來很好看。可是作為一個知道所有事情的旁觀者,看了,只會覺得難受。
他不是聖母心,只是害怕陸晨安的一意孤行最後成了不可挽回。
陸晨安沒有說話,只是臉上的笑容已經不見了。
慕簡庭抬頭看著他,“安,你到底,愛不愛秦悅歆?”
一直沒有說話的陸晨安終於動了動,抬腿走向他身側,坐了下來,靠在身後的護繩上,側頭看著他,微微皺著眉:“愛是什麼?”
慕簡庭幾乎捉狂:“你難道看到秦悅歆這麼難受你不難受嗎?!聽說她就在你跟前暈倒的,你難道就能這麼無動於衷嗎?!”
陸晨安仰頭喝了一口水,卻沒有說話。
慕簡庭第一次被陸晨安氣得想絕交,他也不想和他在繼續這麼呆下去了,起身低頭看著他:“你不愛也沒關係,反正秦悅歆的身邊有一個許淮南,再不濟,身後還有一個等著的韓振。看在我的面子上,你要真的對她一點兒感情都沒有,就儘量少在她跟前出現吧。”
秦悅歆難受,韓舒雅就難受,韓舒雅難受,他就難受。
簡單點說,陸晨安要真的把他當兄弟的話,就少給他找不痛快。
他最後看了一眼陸晨安,陸晨安正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慕簡庭不再管他,轉身離開了。
秦悅歆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在醫院裡面,怎麼暈倒的她已經記得不太清楚了,她只記得陸晨安站在她家的門口,站在秦芷茹的跟前。
心口好像被什麼捉著一樣,越收越緊的力度讓她疼得幾乎窒息。
“秦悅歆。”
許淮南的聲音從耳側響起來,她怔了怔,抬起頭,才看到病房裡面原來不僅僅只有她一個人。
“你——”她沒有想到,自己醒來第一眼看到的人居然會是許淮南。
許淮南點了點頭:“你睡了一天一夜了。”
她微微一愣,抬手按了按太陽穴:“是你送我來醫院的嗎?”
他點了點頭,將手上的保溫瓶開啟:“餓嗎?”
雖然暈倒了,可是她一直有輸營養液,所以這個時候醒來,她也不覺得額。只是可能睡太久了頭有點發暈,太陽穴有點疼,不太舒服。
她搖了搖頭:“我怎麼了?”
“懷孕了。”
秦悅歆渾身一僵,整個人都有些發涼。
許淮南將保溫瓶的蓋子合上,扭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