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的容貌,只不過眉宇為什麼皺在一起了呢?是什麼事讓他連在夢裡都這般糾結痛苦呢?又珊鬼使神差的忍不住想要將他眉間的褶皺揉平,剛碰到他的眉那人的眼睛就睜開了。又珊立即收回了手,臉上不禁浮上兩抹紅暈,太尷尬了,居然被逮個正著。
某人心情極好的以一手撐著頭看著又珊,好半天才說:“娘子莫急,待我們成了親,為夫的睡顏任娘子看個夠。”
又珊那是相當後悔剛剛的舉動,指了指桌子上的藥碗就撤出了房間。這人還是個皇子呢,怎麼總一副登徒子的樣子。走到半道上突然想到忘記放蜜餞了,這個所謂的皇子除了登徒子習性還小孩子習性,一點苦都吃不得,吃藥必要蜜餞咗味,剛剛一匆忙就給忘了。想著,又珊又折了回去。又珊一推門,正好看見沈烈之居然把那碗藥倒向窗邊的花盆裡。感情這人一直都把自己辛辛苦苦熬得藥給倒了,那這病要是好了才奇怪呢。又珊也不多說什麼,走過去放下蜜餞就轉身走人,彷彿沒看見沈烈之的行為。
沈烈之看著突然闖進來的又珊,手裡的藥碗放也不是拿也不是,剛想解釋就見她轉身走人了。莫不是生氣了吧?也是,任誰看見自己辛辛苦苦熬好的藥被倒了都會生氣吧。沈烈之無奈的把藥碗放回桌上,然後就看見了又珊放在桌子上的蜜餞。他拆開,含了一塊進嘴裡,酸的眯起眼。
晚飯後,沈烈之以為又珊是不會來了,卻不想又珊還是捧著一碗藥走了進來。又珊把藥碗放下就要走人。沈烈之以為她要出去了,沒想到她又停了下來,轉過身對他說:“我把七天的藥都配好了,你讓你的手下熬好了就行。我走了。”說完,又珊就走出了屋子。
沈烈之什麼話也沒說,既然她想走那就讓她走好了,反正自己也保不了她什麼,這樣也好。他拿起桌上的那碗藥,一飲而盡。
又珊收拾了東西走人,心裡一邊盤算著接下來去哪兒,一邊計劃著自己要如何安生。剛走到蘭襄別院,身後就有一人追了上來,一下衝到面前又珊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又珊一看,是七寶。
“少夫人,求你了,你別走,你一走,主子的身體就又垮了。”
“我不走他也得垮。”
“主子他,主子他不是故意不吃藥的,他也是沒辦法啊。有人想殺他,他要想活著回去沐齊就得一直病下去,這樣那人才不會對他下手。”七寶苦口婆心的解釋。
“原來你早知道啊。”又珊恍然大悟,看樣子只有她被矇在鼓裡了?
“少夫人,不是,不是。主子是不想讓你知道了傷心才不讓我們告訴你的。”七寶越說越小聲。
七寶見又珊不作聲,接著說道:“明天我們就啟程回沐齊了,這一路上沒您在,主子肯定撐不住。求您了,救救主子吧。”說著說著還哭起來了。
這倒把又珊給看愣了,這說著說著怎麼還哭了呢,這可是一七尺男兒啊,哭個什麼勁兒啊!又珊仔細想了想,覺得自己也沒地方去,就答應了下來。這一路上要是有了契機的訊息她就馬上離開,也不虧。
第二天上馬車啟程的時候,沈烈之看見又珊有些驚訝,但也沒多說,自己上了馬車。又珊因為要照顧那個病秧子,就和他共乘一車,上了車也不說話自己坐到了一邊。路上,又珊側過臉打量過沈烈之幾次,每次那人都是頭靠著車棚壁假寐,臉色依舊蒼白,間或還咳嗽幾聲。但兩人一路上一直沒有任何交流,一直到出了烏桑國國界,到達了息雲國的邊境城——梟城。
梟城是息雲國與烏桑國劃分界限的邊城,雖然不過是極小的一城,但卻在息雲國內有著重大的意義,息雲國每年全國的口糧有一半都是產自梟城,由此可見一斑。也由於其非同一般的意義,息雲國國主派了享有盛譽的護國將軍段穹在此作城主。
又珊一行人剛要進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