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景言德自問沒有見過這樣一號人物,如此出色的人物,他如果見過,一定有印象。
“我是苑榮的朋友!”他淡淡地說道,“他臨終前,囑咐了我一些事情,也許,景老爺有興趣聽聽!”
“榮兒真的……不在了?”景言德頓覺心酸。
“若不是你那好夫人,還有你那好外甥,他又怎會……”玄衣看了無影一眼,還以為他堅持要她來聽潮閣,是想讓她散散心,原來竟是有別樣的安排,只不過景言德卻是她不想見的人。
她站起身要走,被無影攔住:“孩子的蠱毒還未解,要取得巫勐的血”,你做不了,我做不了,但是,景老爺有可能!”
玄衣站住了,原來他打的是這個主意!她沒想到,懷孕會令她的靈力消減了至少五成,而那個巫勐,人越傻卻越強,她試過夜探重樓,只為找到他,取血解蠱,未曾想那個傻子聽從陸婉秋之言,設了好多道結界,玄衣竟然突破不了。無影也曾試過闖入,均是無功而返,傻了的巫勐,比不傻時還要厲害。於是她決定南下,到駐紮在三國邊境的亶國大軍中尋訪巫江,想請他助自己一臂之力,血蠱的宿主一定是巫勐,這一點不容置疑,他們是同門師兄弟,他與玄衣合力的話,應該能破解得了巫勐的法術。從種種跡象看來,陸婉秋也是最近才找到了他,之前她說的噬心蠱無人可解,並不是撒謊,因為那時候,她並不知道巫勐尚在人間。
“究竟是怎麼回事,榮兒他……他是如何不在的?”景言德沉聲問道。有巫玄衣在,一切由不得他不信!
無影緩緩道出整個事情的緣由,當他聽到陸婉秋能解噬心蠱之毒,苑榮本來有救,卻被李康熙派人殺了,不禁目眥欲裂,揮掌一擊,這一怒之下力道甚巨,身邊的石凳竟被他生生拍出一個掌印來。
“榮兒……”景言德語不成調,怒火與悲傷在他眼中交織,她心中不覺得可憐,反倒有些幸災樂禍,若不是他,苑榮不會死了爹孃,不會中這該死的蠱!
“你是說,重樓中藏著三十年前失蹤的瑤國國師巫勐,那人的血可以解苑榮所中的蠱毒?觴……流觴,是那人之子?”他猶疑地說道,“前面的話我可以相信,但是陸氏是以清白之身嫁入景家的,觴兒是我與陸氏婚後十月所生,巫勐卻是在我與陸氏結婚前一個月就失蹤的,她怎麼可能會是瑤王的玉妃?”
“若是景老爺相信你的夫人,便不會有此一問了。想必你也聽說過蠱術的厲害吧,要知道你夫人並不是普通人,不像她對你說的,對蠱術只會皮毛,她是西羅族族長之女,蠱術之精湛,天下沒有幾個人能比得上,偽裝處子、延期產子這種事,對精通蠱術的人來說,是再容易不過的。”無影說道。
“事實勝於雄辯,景老爺回家,倘若你夫人讓你見巫勐,一切真相便知,怕的是她根本不敢讓你見到,要知道巫勐與景流觴長得一般無二,看上去比景流觴還要年輕,你那位夫人其實也是一點也不顯老,巫勐的駐顏術看來還真是有效,他兩人倒真是一對璧人!”要說景流觴不是巫勐的兒子,打死她都不信,那兩個人根本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況且巫勐一生未婚,卻逢人便說,他兒子要做皇帝……
景言德當日便辭別,向北而去。
“你一直知道景言德在這裡?”她問無影。無影點了點頭。她看著他,微微皺了皺眉,既然知道景言德在這裡,為何不早說,還要對她南下。
像是知道她怎麼想,無影說道:“我並沒有把握讓他相信,你親自對他說,要好得多。此外,我離開得久了,有些事,也需要回去交待一下。”
“那麼,接下來我該去哪裡?是北上等著景言德找來巫勐的血,還是繼續南下,找巫江?”她問道。
“菊笙護你北上,我去找巫江,你們行得慢,尋到了他,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