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們的嚮導說這裡有恬風,肯定有路出去,所以也不用太緊張。我們吃了很多糖類的食物,身體各部分的感覺都有所迴歸,疼的地方更疼,癢的地方更癢,十分的難受。
三叔還是神志不清,不過高燒已經退了,潘子將他裹在睡袋裡,不停地喂一些水給他。
溫泉水取之不絕,我們都用它來擦身體,這裡的環境遠算不上宜人,但是我卻感覺這一把身子擦得簡直是做神仙一樣。
期間我把我看到的毫無保留地講給了他們聽,其他人聽了都悶聲不響,不發表任何議論。他們這幾個老外,這一次算是見識到了中國古老神秘中詭異邪惡的一面,你說要他們再有什麼想法,恐怕也困難。
其中一個動物專家說,那種生活在怪鳥嘴巴中的猴子一樣的怪物,可能是遠古的一種寄生關係,就好比趴在狼背上的狽一樣,怪鳥可能無法消化食物,而“口中猴”幫它消化食物,怪鳥靠口中猴子的糞便為生,這在海洋之中很常見。
我不置可否,進入雲頂天宮的這一切事情,節奏太快,我們根本無法透過氣來,我現在只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實在不想再去考慮這些東西。
不過私下裡,我還是和這幾個專家作了個約定,大家如果能夠活著回去,在這件事情上如果有什麼進展,可以透過正E…mail資源共享,希望以後我們可以不再是比快的競爭關係。
我們在原地休整了半天時間,潘子就帶著幾個人往縫隙的更深處探路,接著我們再次啟程,向著山裂隙的深處繼續前進。
洞穴專家的意見是這條縫隙應該有通往地面的出口,不然不會有流動的空氣,而且出口必然是一個風口。
我當時並不信任他,但是等到我們走了將近一天時間,走著走著,突然發現四周熟悉起來,而胖子張大嘴巴指著一邊裂縫上被人剝落的雙層壁畫的時候,我不由就控制不住地笑了起來。
這條裂隙的出口,竟然就是我們在上山時候躲避暴風雪的那條被封石封死的岩石縫隙。
我看到了我們遺留在裡面的生活用品,潘子也苦笑起來。
當時我們來這裡,浩浩蕩蕩,現在都猶如敗兵,當時看著雙層壁畫,猜測雲頂天宮中秘密的時候的那種興奮和神秘,已經變成了無法迴避的苦澀和諷刺。而且當時我們怎麼也想不到,只要再往這條縫隙中走上幾公里,就是九龍抬屍棺的所在。我們竟然繞瞭如此巨大的一個圈子。
這真是絕大的諷刺了,也不知道這個諷刺,是汪藏海留給我們的最後驚訝,還是連他也不知道的一個天大的巧合。
之後,我們很快走出了縫隙,所有人一個星期來第一次看見了太陽,全都給照得睜不開眼睛。
我們的食物基本上吃完了,不過我們不缺水,精力還算充沛,餓肚子走上一天時間應該不成問題。於是訂立了路線,阿寧透過衛星電話,聯絡好子醫生和接應,說在路上就會有人來接應我們。
我們跟著他們的隊伍,緩緩下了雪線,碰上山地救援隊的時候,已是在營山村外了。
所有的傷員全部被吉普車運到了最近的醫院做簡單處理,然後再送到吉林大學第三醫院。三叔經過檢查是劇烈腦震藹和傷口感染引起的併發症,需要長時間的調理,我和胖子則全是外傷,以致我再也沒有羨慕過潘子健壯全是傷疤的肉體,因為我也不會比他遜色多少。
而且,雖然我對於三叔的目的和動機還是完全不知道,但是總算是把他的人找回來,心中也頗有一種自豪感。
三叔一直要在醫院治療,直到病情穩定,我、潘子、胖子和幾個老外在吉林放蕩happy了大概半個月後也各自告辭。
潘子回了長沙,收拾殘局需要大量的精力,後來就沒什麼聯絡了。胖子回了北京潘家園,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