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絕對不能弄髒的。
“顏可。”
被叫到名字的男人忙趕上來,彎腰幫他提起大衣的下襬,而後哈著腰緊跟他走了一路,一直到進拍攝場地。
這個情景如果被媒體收入鏡頭,明天的小報一定又會罵他耍大牌。
徐衍確實很大牌,他也有足夠資格耍大牌。
無論怎麼抨擊他目中無人、脾氣差、奢侈,邀他亮相的節目、雜誌也不見得有所減少,接到的工作只有越來越多的趨勢。
提到要打破今年唱片市場低迷氣氛的時候,大家還是頭一個就指望他。
驕傲的人才,也好過謙遜的廢物,比如彎腰伺候他的那個。
“早上好啊,徐衍。”
有幾個工作人員跟他打招呼,他頭也不點就面無表情地走過去。
他累得很,一個禮拜下來都睡不了幾個鐘頭,吃飯差點用各色藥丸代替了,脾氣無論如何好不起來,沒那個心思去跟誰客氣。
再說,反正經紀人和一群助理都亦步亦趨緊跟在他身後,那些無聊的事情本來就是要丟給他們做。
裡面的人正忙著除錯裝置,佈置場地,已然準備得差不多。MV的導演過來讓他又把劇本熟悉一遍,正在商量,一個工作人員跑過來,有些結巴地道:“暖氣壞了,溫度怎麼也升不上去。”
“多久才能修好?”
“這個不太清楚,已經去叫人了。。”
徐衍為這種含糊的說法一下子皺起眉頭。他的行程安排得滿滿地,還有首次參加的電影拍攝在等著他這個目前只懂音樂的人去拼命,雖然只是第二男主角,但背臺詞也夠他受的了,沒有多少時間可浪費。
等了一會兒,看樣子一時半會兒暖氣復活無望,徐衍皺著眉,“就這麼拍吧。”
他脾氣差是差,但在工作方面的態度很專業。
這一段拍攝的取景是個舊倉庫,原本空曠就顯得冷,沒有暖氣的情況下要脫掉身上厚重衣物,真是挑戰個人勇氣。
“徐衍,今天冷,你忍著點。”
燈光攝影都準備著,徐衍也把大衣脫了下來,等舞群們站好位置,大家練習了一遍,讓身體暖和一些。
他上身只能穿個單薄的外衣,上面鏤空的刺繡不少,簡直都是洞,還赤腳。雖然貼了暖片在身上,還是夠嗆。
不過一旦對著鏡頭,他無論心情多麼惡劣,都會迅速調整狀態,儘量消化種種高難度的要求。
他跟舞群的妝都很繁雜,僅僅脖子和手臂上貼的、描的那些東西,光是卸掉都要許多程式和時間,自然不會有“明天再來”的打算,否則時間跟精力都耗不起。
為了儘量在NO…NG的情況下完成,徐衍神經都繃得緊緊的,力求一遍PASS。可他的表現雖然準確無漏洞,後面一起入鏡的舞群卻因為冷而頻頻出錯。
重複了兩次,他臉色已經難看到極點。更糟的是,在他散發的低氣壓之下,乾脆不止一個舞者出問題。
徐衍氣得不輕,忍耐著沒罵,其實是不想浪費力氣開口大罵,也怕一張嘴,牙齒打架就控制不了。但他即便不吭聲臉色也足夠嚇人,不想死的都不敢再有半點分神。
大家嚇得身上都冒汗,倒也暖和了不少,把出錯最多的那個舞者踢下去之後,導演又替徐衍把大家罵一頓再安撫一頓,再來的一次總算順利完成,
幾個人四散去取暖喝水,徐衍還不能歇,又接著站立不動,拍了一系列單人的鏡頭,結束的時候嘴唇都凍紫了,工作人員趕緊第一時間給他裹上大衣,拿暖手爐給他捂手,補妝,整理他微亂的頭髮。各個都有些戰戰兢兢。
大家忙中出錯,都漏了照顧他的腳。顏可也在一邊忙這忙那,見他往下望一眼,還皺了皺眉,就立刻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