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就好!”福臨不給他過多思考的機會,繼續說道:“究竟是何事?還不速速回稟!”
信使猶豫了一下,才從懷裡拿出一個密封好的摺子,交給吳良輔遞給福臨,並說道:“回皇上。輔政王一到揚州就身子不適,後來鍾副將給王爺悄悄找來揚州城最高明的大夫診治,這才知道王爺是得了痘症。”
福臨聽到這裡,打斷信使的話,問道:“何為痘症?”
“這個,痘症應該就是皰疹的一種,可是比那皰疹要厲害許多。”
福臨有些好奇那個皰疹,但是也知道眼下不是關心那個的時候,故清了清嗓子,“嗯。你繼續。”
“據說這個痘症來勢洶洶,還好軍中的將士們及時喝了大夫開的預防湯藥,沒有患上痘症。不過王爺卻整日高燒不退。身上佈滿水痘,奇癢難忍,熬了大半個月,王爺才去了……甚至都沒能上得戰場去。”
一個小小的痘症竟那麼嚴重?福臨暗暗心驚,問道:“那為何不早早來報?”
“回皇上。當時我們已在揚州城外整裝待發,王爺怕延誤軍情,所以下了命令,不準任何一個人走漏了風聲。王爺還以為,自己能等到打贏回京那時。”說道後面,信使竟有些許哽咽。
“那揚州那邊怎麼樣了?戰況如何?”福臨急忙問。
信使聞言。臉上隱約露出一絲驕傲的神情來:“哼!都怪揚州那些人不肯歸順大清才害得王爺要前去平亂,最後身首異處。王爺死後,我們派了一隊親衛護送王爺遺體回京。至於揚州城和史可法。我大清計程車兵僅僅只用了十天就把所有亂黨全部就地正法了!”
只用了十天?福臨暗暗心驚,多鐸的軍隊果然勇猛,那麼快就攻陷了揚州,難怪京裡還沒有收到訊息。
“那攝政王知道了麼?”
信使如實回道:“還不知道。屬下是快馬加鞭,日夜兼程趕回來的。不過王爺的遺體早好些天就運出了揚州邊界。現下已經到了城門外了。”
“你先下去吧,攝政王那邊朕自會親自去說的。”福臨神情有些哀慟。揮退了信使。
看了看手裡的摺子,福臨突然很想看看一向跋扈的多爾袞聽到這個訊息時會怎樣?
“吳良輔,傳朕口諭,有前線軍情傳來,請攝政王速速到御書房議事。”
筎珟正在給多爾袞換朝袍,多爾袞用餘光瞟了一眼正低頭解著盤扣的筎珟,難得說了一句話:“其實你貴為福晉,是不必事事親力親為的。”
筎珟的手微微一頓,眼角泛起淚花,笑道:“王爺在前朝辛苦,妾身只是想讓王爺回家後能舒服一些。”
家?是啊,這裡才是自己的家,可為何自己心裡卻還是總放不下呢?
多爾袞輕嘆一聲,握住筎珟的手:“這些年,辛苦你了。”
眼淚差點兒就要滾落,這時王府的管家急匆匆的在屋外說道:“王爺!宮裡傳來皇上口諭,說前線有戰況訊息了,請王爺速速進宮商議。”
一聽終於有多鐸的訊息了,多爾袞立馬放開筎珟的手,看也不看她一眼,一陣風般就不見了。
筎珟看著自己的手,苦澀的笑了笑,然後吩咐道:“給王爺備好茶點,一會王爺回府好給他用點兒。我不舒服,回屋歇了,你們誰都別來吵我。”
“是。”府裡的下人都是進過嚴格訓練,不該問的不問,不該看的不看。
多爾袞才踏進殿內,就高興的問道:“皇上,怎麼樣,是不是多鐸有捷報傳來?”
見福臨表情不對,多爾袞皺眉道:“難道輸了?”
“不不不,輔政王的大軍才用了十天時間就血洗揚州,一干亂黨都被就地正法了!”福臨急忙解釋。
多爾袞舒展了眉頭,“本王就說,多鐸怎麼可能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