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年輕人手中。
短短几個呼吸間,世子殿下已經大汗淋漓,看到袁朗,他快步跑到袁朗身後,大口的喘著氣,“師父!”
袁朗微微點頭,目光看向遠處的黑袍人。
如果他所料不錯,這個黑袍人想必就是袁昭從通州一路追捕的目標。
黑袍人並不是修仙者,不然先前袁松和對方動手的時候他就能察覺到。之所以他沒有任何的發現,只有一個可能,黑袍人僅憑藉肉身的力量壓制住了袁松築基後期的實力。
這一點很像練氣士,擁有強橫的肉體和恐怖的肉身力量。
“閣下好大的膽子!”
袁朗低聲開口,聲音炸響在眾人耳邊。
黑袍人凝視了袁朗片刻,轉身向遠處走去。
“師父,就這麼讓他走了?”世子殿下有些不甘心,倒不是黑衣人要殺他。他在上仙宮苦學三年,連紫陽道人對他的進境和悟性都讚不絕口,現在一個老頭僅僅一拳就打碎了他所有的傲氣,他自然心有不甘。
袁朗搖了搖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夢悠閣,說道:“先回去。”
世子殿下不敢多說什麼,老老實實的跟在袁朗身後。路上碰到了幾波城防兵趕來,按照袁朗的意思,都打發他們回去了。
回到松仁府,就看到老管家廣安在門口踱著步子。
“少主,您可回來了!”
廣安快步跑過來,看到世子殿下毫髮無損,臉上的焦急之色去了大半。
“少主,老奴都擔心死了!”
砰!
世子殿下心裡本就不爽,看到廣安一臉欠揍的模樣,抬腿就是一腳。
廣安慘叫一聲,在地上滾了幾圈,等世子殿下走遠才慢吞吞的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這名木王府的老宦官抬起頭看著無雲的天空,低聲說了一句“這麼早就動手了嗎!”
袁朗微微皺眉,嘴角翹起露出一絲玩味。
這個廣安,木王府不愧是統帥三州十七城,權掌十萬裡封土的存在。連一個松仁府的管事兒都這麼神秘,不知道真正到了木王府,又是怎樣的一番藏龍臥虎景象。
世子殿下想要知道那個黑袍人是誰,問了袁朗幾次,袁朗也沒有答覆。
午夜時分,袁朗睜開眼從床上跳下來。
推開門,松仁府靜悄悄的,加上這裡是後院,巡邏的護衛也不會過來,大半夜更顯得冷清。
關好門,順著走廊來到花園中,月光灑下,照在下面的湖水中,水下一輪明月在微風下泛著層層漣漪。廣安蹲坐在一處假山旁,靠著一塊石頭,雙手插在袖子裡,抬起頭看著天上的明月,眼神恍惚。
“廣安叔,還不睡?”
袁朗不急不緩的走過去,這算是他頭一次和廣安打交道,之前也都是一瞥而過。
廣安臉色一緊,等看到來人,這才咧嘴笑了笑,道:“人老了,睡得少。”
袁朗微微一笑,走到一旁坐在湖邊的欄杆上,他也抬起頭看著上面的月亮,“廣安叔,您應該不弱於那個黑袍人吧?”
“還行,真要打我打不過他,不過,要是拼死一戰,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廣安似乎並沒有打算隱瞞袁朗。
袁朗微微點頭,問道:“那個拿琴的是誰?”
廣安思襯了一下,說出了兩個字:“齊王!”
袁朗身軀一震,再看廣安,身上的奴才相早已消失,剩的只有孤獨,孤寂,落寞。
這讓袁朗不禁想起了“絕世高手”。
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有,廣安也有。只要廣安還站在木王府這邊,他就不打算深究。
“打一場如何?”袁朗開口說道。
廣安愣了一下,渾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