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官員們自是緊趕著魚貫而入。
“下官等參見燕王殿下。”
一眾官員們一走進店中,入眼便見蕭無畏面沉如水地端坐著,都有些子慌了神,可卻不敢有所失禮,忙各自搶上前去,恭敬地見禮不迭。
“都免了罷。”蕭無畏倒是沒想到進來的官員會有如此之多,竟將店裡擠得滿滿當當地,不由地便微皺了下眉頭,虛抬了下手道:“諸公,小王初到貴地,本不該騷擾地方,然,今日小王出遊,竟蹊蹺不斷,事涉小王清譽,自是不得不理,承蒙嚴刺史不棄,容小王主審此案,若有得罪處,還請諸公見諒則個。”
蕭無畏此言一出,一眾官員全都變了臉色,面面相覷地站在那兒,既不敢附和,也不敢出言反對,只顧著拿眼著坐在一旁的嚴華,可憐嚴華此時一樣是束手無策,見眾人了過來,也只好裝作沒瞅見一般地扭過了臉去。
“店中太窄,此案便露天審理好了,諸公都請到外頭等候罷。”蕭無畏壓根兒就沒管眾官員們同不同意,站起了身來,一揮手,跟趕蒼蠅一般地將渾身不自在的眾官員們全都趕出了小店,而後轉身走到秦裕面前,拱了拱手,溫和地開口道:“店家,小王欲借些座椅,以為審案之用,還請老人家多多擔待。”
“該當的,該當的,王爺您要用盡管用便是了,小老兒,小老兒斷無意見。”秦裕乃本分人,向來就怕見官,這一見蕭無畏跟自己打商量,心裡頭直打鼓,搓著手,緊張萬分地應答道。
“多謝了。”蕭無畏笑著行了個禮,一轉身,對著白長山等人揮了下手道:“爾等將桌椅搬出門去,小心些,莫要損了。”
蕭無畏既然下了令,白長山等人自是不敢怠慢,各自應了諾,又從店外招呼了十數名侍衛進店,好一通子忙碌之後,總算是將一切都安排妥當,但見數張四方桌依次排開,蕭無畏虎踞正中,嚴華側身陪坐一旁,至於其他諸官則按品級高低就座,至於官階不夠的,那就只好垂手站著了,聞訊趕來旁聽的四鄉八里的百姓們更是將現場圍了個水洩不通,指指點點地議論著,這案子還沒開審呢,氣勢倒是先造出來了。
“嚴刺史,可以開始了麼?”一切就緒之後,蕭無畏著嚴華,很是溫和地問了一句道。
“啊,殿下請自便。”嚴華先前藉著佈置會場的當口,已暗中瞭解了下案情,這才知曉問題究竟有多大,早已後悔先前不該答應讓蕭無畏現場審案,只可惜事情都已到了這般田地,再想反悔已無可能,正暗自尋思著如何撇清自個兒的干係,被蕭無畏這麼一問,沒來由地便噎了一下,嘴角抽了抽,很是勉強地回答道。
蕭無畏乃是精明過人之輩,自是清楚嚴華的心思何在,不過也懶得去多加理會,問上一聲也不過只是客氣一下罷了,此時見嚴華面色難至極,不由地心頭暗笑不已,卻並不點破,假咳了一聲之後,沉下了臉來,斷喝了一聲道:“帶上來!”
“諾!”
蕭無畏下了令,一眾王府侍衛們自是不敢怠慢,轟然應諾聲中,兩名侍衛已押解著那名被燕鐵塔踹到爛泥裡的捕頭走上了前來,往桌前的空地上一丟,疼得那捕頭“哎喲,哎喲”地直叫喚。
“下跪何人,報上名來!”蕭無畏壓根兒沒理會那捕頭的呼疼,不緊不慢地喝問道。
“小的,小的江陵縣捕頭王善,王爺饒命啊,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是王爺駕到,衝撞了王爺,小的該死,小的該死!”那捕頭此時已知道上頭坐著的是當今燕王蕭無畏,自是知曉自己此番怕是惹下大麻煩了,一聽蕭無畏見問,忙不迭地便討起了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