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需用巧,孩兒以為兵不在多,而在精,若以一支精兵遊曳於外,時時侵襲敵軍糧道、渡口等兵力薄弱之所在,當可大鼓守軍之士氣,內外呼應之下,敵軍久後必退,此厄當可無憂矣。”
“荒謬。”老爺子豁然轉過了身來,冷冷地掃了蕭無畏一眼,毫不客氣地訓斥道:“敵騎軍眾多,一旦偵知援兵所在,呼嘯而至,如何對敵,嗯?”
“父王教訓得是,然,孩兒以為敵強我弱固然如是,可也不是沒有機會巧取之,若能算計得當,避實就虛之下,取敵為我所用也並非不可能之事。”蕭無畏並沒有因老爺子的呵斥而有所畏懼,依舊不緊不慢地陳述著自己的法。
蕭老爺子橫了蕭無畏一眼,哼了一聲,不過也沒再出言斥責,而是皺了下眉頭道:“爾急著來見為父,可是有何礙難之處麼,說來聽聽好了。”
一見老爺子不再追問戰事,蕭無畏不由地暗自鬆了口氣——此番蕭無畏雖對戰局有所研判,可所思所想大體上還都是在戰略層次上,至於具體的戰術麼,其實還真沒怎麼去細想,倒不是蕭無畏不肯下功夫,而是壓根兒就無法做到這一點,畢竟手頭的資訊實在是太有限了些,能做到戰略層次的推演已經很勉強了,更別說具體戰術了的,再說了,水無常勢,兵無常形,戰術這玩意兒只能是根據具體的戰場態勢隨機應變罷了。
“父王,這段時日來,流言滿天下,皆是與孩兒有關,且朝中……,唔,朝中不少鼠膽之輩竟提出要孩兒之頭以謝天下,孩兒……”蕭無畏吞吞吐吐地說著,含糊地將來意道了出來。
蕭老爺子獰笑了一下,掃了蕭無畏一眼,寒著聲問道:“怎麼?爾怕了麼?”
怕?那是當然,如此形勢下,神仙也得腿軟的,就您老爺子行,您老不怕,咱可是怕得緊了!蕭無畏腹誹了老爺子一句,無奈地攤了下手道:“是,孩兒是有些怕了,那林國棟老兒滿朝狂吠,孩兒想說不怕也難,不就是個女兒嫁給了劉鐵濤麼,竟要拿孩兒的命去討好女婿,著實可惡至極!”
“哦?按爾如此說法,為父好像也娶了劉鐵濤的妹子,是不是也該拿爾的小命去討好一番,嗯?”一聽蕭無畏這等撒潑似的抱怨,蕭老爺子皮笑肉不笑地反問了一句道。
厄,該死,咋忘了這茬!蕭無畏這才想起來蕭旋的母親乃是劉鐵濤的同父異母妹妹,自己這句話可是連老爺子一道掃了進去了,被罵純屬自找的,這便尷尬地撓了撓頭,苦笑著道:“孩兒不敢。”
蕭老爺子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道:“哼,管好爾自己的事便成,旁人如何說理他做甚,還不退下!”
“啊,是,孩兒告退。”蕭無畏一聽老爺子這話,便知曉老爺子話裡的潛臺詞,那便是萬事自由他老人家做主,容不得旁人胡為,有鑑於此,蕭無畏的心情登時為之一鬆,緊趕著應答了一句,一溜煙地跑個沒了影……
第185章 先鋒之爭(1)
第5章 先鋒之爭
自各方急報抵京之後,接連十數日裡,朝議紛紛擾擾地始終沒個消停,內閣會議一場接著一場地開著,可惜始終沒能議出個所以然來,戰和之議搖搖擺擺,誰也說服不了誰,大體上,以太師林國棟為首的一派主張綏靖安藩,建議將滎陽王蕭無畏撤職問罪,以為議和之條件與三藩妥協,兵部尚書孫軒望,戶部尚戶李堯前皆附此議;以大皇子蕭如峰為首的軍中諸將卻堅持要戰,諸皇子也皆大多持此議,所不同的是諸皇子又分成了幾個派系,各自推出了掛帥出征的人選——大皇子蕭如峰自請掛帥出征,二皇子則保舉四皇子蕭如義領軍,五、六兩位皇子卻主張御駕親征,傾舉國之力以敗造亂之藩鎮;禮部尚書葉筌則建議由項王蕭睿出山領軍,以平亂藩,至於吏部尚書方敏武等東宮一系的官員則保持沉默,任由戰、和兩派紛爭不斷,一味地只是坐山觀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