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哥哥,後續該如何辦,小王一切聽太子哥哥的便是了。”蕭無畏多精明的個人,哪會不知道陳寶勝這一問不過是想要為自家主子多爭取些功勞罷了,心中自是暗自好笑——說實話,若不是此案乃是弘玄帝強壓下來的,蕭無畏便是連個名都懶得去掛,這會兒見陳寶勝要爭功,自是順水推舟地將功勞全都讓了出去。
“這個,那好,那好,老奴這就回稟太子殿下去。”一聽蕭無畏如此上路,陳寶勝先是一愣,而後大喜過望地應承一句,便急著要走,似乎是怕蕭無畏反悔一般。
“公公且慢。”沒等陳寶勝走開,蕭無畏揮了下手,攔阻道。
“啊,是,是,是,不知殿下還有何旁的交待麼?”一聽蕭無畏叫住了自己,陳寶勝臉色不由地一變,緊趕著躬了下身子,將一個“旁”字讀得重重地,幾乎是在**裸地提醒蕭無畏不要推翻前面達成的協議。
奶奶的,這老閹狗膽子還真不小麼,嘿,有意思!蕭無畏一聽便知陳寶勝話裡的潛意思之所在,心中暗罵了一句,可也沒就此多說些甚子,只是哈哈一笑道:“來人,將繳獲的銀票子承上來。”蕭無畏下了令,自有一眾王府侍衛們忙活著將繳獲的二十五萬多兩的大額銀票呈交了上來。
“公公激戰一夜辛苦了,東宮的弟兄們也都出了大力,就這麼空手回去本王又如何過意得去,這麼些銀票子公公就給兄弟們分分好了。”蕭無畏毫不在意地從那一大疊的銀票中取出了近一半,隨手便甩到了陳寶勝的懷中。
“多謝殿下,多謝殿下。”陳寶勝雖久在東宮那麼個富貴地兒,卻也甚少接觸到如此多的銀票,登時便被蕭無畏的出手之大方生生嚇了一大跳,愣了好一陣子之後,這才緊趕著躬身道謝了起來,一張老臉硬是笑成了朵菊花……弘玄十七年十月初九晨間,詔獄血案之後僅僅方才三天時間,太子蕭如海、燕王蕭無畏便即聯名上本,明折拜發,言及詔獄血案已告破,擊斃元兇馬鳴並歹徒無算,生擒殘匪十數,當場擒下同謀之人十數,並繳獲證物若干,證據確鑿云云,另又有聯名奏本,彈劾京兆府尹崔顥勾結江湖匪類,行不軌之事,密謀造反,系詔獄血案背後之主使人之一,請求聖上下詔徹查,帝為之震怒,召集內閣重臣商議其事,旋即下詔擒拿崔顥,著三司會審,以窮追幕後之主謀,此訊息一出,京師為之震動,朝堂局勢不單沒因血案告破而漸平穩,反倒更加混沌了起來,各方蠢蠢欲動之下,漸有劍拔弩張之趨勢,一場瓢潑大雨眼著就要落將下來了。
困惑,還是困惑,自打接到太子與蕭無畏聯名連上兩大本的訊息之後,寧王蕭如浩便陷入了困惑之中,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這裡頭究竟隱藏著何等的蹊蹺——說蕭無畏善戰,這一點蕭如浩相信,畢竟有著實打實的臨淄戰功擺在那兒,由不得蕭如浩不服氣,可要說蕭無畏斷案如神,那蕭如浩可就是一百萬個不信了,很顯然,這麼個詔獄血案的背後絕對不像蕭無畏所奏報的那麼簡單明瞭,道理麼,也很簡單,崔顥就算再沒腦子,也不會傻到要靠血屠詔獄來行滅口之舉,那樣做的結果除了欲蓋彌彰之外,不會有旁的結果,如此說來,蕭無畏與太子就是在炮製冤假錯案,其用心顯然只有一個,那便是扳倒崔顥,甚至有可能衝著齊王而去,這麼明顯的用心以弘玄帝的精明又豈能不出來,然則弘玄帝下令拿下崔顥之舉卻明顯是個縱容的訊號,問題就來了,弘玄帝的聖意究竟何在?
是弘玄帝齊王勢大不爽,要剪其羽翼麼,還是打算設個套子讓太子以及蕭無畏去鑽,從而將兩人一塊拿下,又或是弘玄帝真的準備護持太子,打算以此案為突破口,將諸王勢力一併打擊一番?不清楚,蕭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