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蕭如海此言,秦大用不由地便張大了嘴巴——明義殿乃是偏殿,用來接見親王顯然不合朝例,再說了,此處乃是蕭如海淫樂之私密場所,裡頭的陳設之奢華顯然早就超出了朝律之規定,真要是被捅了出去,言官們可就有事做了,秦大用身為東宮大管家,自是清楚其中的要命之處,有心提醒蕭如海一番,可沒等他張嘴呢,蕭如海的眼珠子便瞪了起來,驚得秦大用趕忙應了諾,急匆匆地便往宮門口趕了去。
九月的天雖漸涼了些,可依舊是燥熱得很,近午的陽光照舊火辣非常,然則一身嶄新王服的蕭無畏卻似乎一點都不介意,輕鬆愜意地搖著摺扇,一派風輕雲淡之狀,絲毫不因等候了良久而有絲毫的不耐表現,英挺的臉上滿是燦爛的笑容,儒雅之中又帶著股彪悍的氣息,引得一眾東宮侍衛們議論紛紛之餘,暗中豎大拇指者不在少數。
“燕王殿下,老奴來遲了,叫您久候,還請海涵則個,太子殿下請您到明義殿相見。”秦大用腳步匆匆地從宮門裡行了出來,先是給蕭無畏陪了罪,而後也沒用“宣”字,而是用了個“請”字,顯得分外的客氣與熱情。
明義殿?有趣!蕭無畏一聽秦大用此言客氣得過分,心中微微一動,已有幾分明白秦大用的心思,可也沒點破,這便拱了拱手,微微一笑道:“有勞秦公公了,小王這就見太子哥哥去,呵呵,不瞞秦公公,小王許久不曾跟太子哥哥私下聚聚,還真是怪想念的,公公請罷。”
“殿下請。”秦大用乃是宮裡廝混出來的人物,自是心思靈敏之輩,這一聽蕭無畏話裡點出了“私下”二字,便已知曉了蕭無畏所要表達的意思,心事就此放下了一小半,緊趕著回了個禮,一擺手,示意蕭無畏先請。蕭無畏也沒再多客套,笑呵呵地抬腳便行進了宮中,由秦大用陪著穿堂過巷,一路緩步行到了明義殿前,由得秦大用自去通稟之後,這才施施然地行進了殿中。
喲嗬,這小狗日的,倒是真能享受,哈,這廝從馬政上搞到的錢該不會大半都投這兒了罷!饒是蕭無畏也算是習慣了奢華的人物,可一行進了明義殿中,卻還是被其中的奢侈程度狠狠地震了一下,心中不由地便犯起了叨咕,然則再一蕭如海臭著張臉端坐在几子後頭,蕭無畏自也不好再多去觀摩這殿中的奢華,哈哈一笑,大步走將過去,一躬身,很是客氣地行了個禮道:“臣弟見過太子哥哥。”
“免了,免了,說罷,有何事要見孤?”蕭如海老大不耐煩地揮了下手,極為不禮貌地直接問起了蕭無畏的來意。
爛泥就是爛泥,永遠也變不成美玉!蕭無畏心裡頭狠狠地鄙視了蕭如海一通,可卻絕不會帶到臉上來,而是笑呵呵地回答道:“小弟征戰在外,已有數月不曾到太子哥哥面前請益,實是想念得緊,特來太子哥哥處問個安。”
“九弟客氣了,哥哥可當不起九弟的請益,還有旁的事麼?”一聽蕭無畏說得如此客氣,蕭如海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些,沒再冷言冷語,可也沒讓座,只是平淡地追問了一句道。
“好叫哥哥得知,小弟此番出戰,也算是得了些彩頭,呵呵,蒙陛下恩准,有五千匹戰馬可供馬政署呼叫。”蕭無畏話說到這兒,便停了下來,不再往下說了,笑眯眯地著蕭如海。
“那又如何?”蕭如海的心思壓根兒就沒在那五千匹馬上頭,自是不解蕭無畏的用心,隨口便吭了一聲,蕭無畏卻只是笑而不答,眼珠子轉悠著,一派神秘之狀。
“爾等全都退下!”蕭如海雖不算太聰慧之輩,可畢竟不是傻子,一見到蕭無畏那“猥瑣”之舉動,先是一愣,而後很快便反應了過來,心頭一跳,眼中已是露出了貪婪的光芒,一揮手,將殿中的隨侍之眾全都趕了出去。
“九弟,坐,來,坐下說,坐下說。”眾人退下之後,蕭如海立馬換了副嘴臉,很是親熱狀地招了招手,示意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