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所言甚是,怎奈今日之燕西未必就是昔日之燕西了,呵呵,若是自身都難保,又何談禦敵於外乎?”
蕭無畏此言一出,算是點中了王嶽的死穴,饒是王嶽再沉穩,臉色也不由地微微一變,然則王嶽畢竟是王嶽,其城府之深實非尋常人可比,這便揮了下手,一派從容之狀地道:“小王爺此言過矣,燕西的天翻不了!”
“哦,是麼?那倒是小王過慮了,呵呵,但願如此罷,但得百姓能安寧,吾願足矣!”蕭無畏見王嶽在那兒打腫臉充胖子,也不想當面拆穿,這便哈哈一笑,端起了茶碗,再次品起了茶來。
這麼一番長談下來,王嶽已是徹底忽略了蕭無畏的年齡,真正將其當成個人物來了,此時見蕭無畏雖沒明著說破,可話裡卻顯然隱隱點破了自己的謊話,王嶽的老臉不由地有些子不太好相,這便略一思索,問出了個關鍵性的問題:“小王爺此來燕西,可有甚要務乎?”
哈,老頭子終於憋不住了,好啊!蕭無畏一直以來,就是在等著王嶽問出此語,此時一聽王嶽終於開了口,心中暗爽不已,可臉上卻是淡淡地,甚表情都沒有,一臉子平靜地道:“要務談不上,小王此來燕西其實就只是為了與今上的一個賭約罷了,倒叫王老先生見笑了。”
蕭無畏這話是實話實說,可落到王嶽的耳朵裡,怎麼聽怎麼像是託辭,道理麼,很簡單,若蕭無畏真是個大紈絝,說這等話王嶽自是深信不疑的,可這麼番交流下來,以王嶽的閱歷,又豈會不出蕭無畏壓根兒就不是世人眼中的那副紈絝無德之形象,似蕭無畏這等樣人,若說到燕西沒有個特殊使命王嶽又如何肯信?眉頭不由地便皺了起來,大有深意地了蕭無畏一眼道:“販馬麼,那倒是容易,我燕西之地旁的沒有,馬倒是不少,區區百匹良馬算不得甚大事,縱使每年千匹也屬尋常耳,就不知小王爺吃不吃得下了。”
啥?每年一千匹?好大的個數目字!蕭無畏當然知道燕西馬多得是,不說四鄉八野裡跑來跑去的眾多野馬群了,便是民間豢養的馬匹就是個天文數字,馬匹在燕西壓根兒就不值多少銀兩,可燕西是燕西,這馬要是整到了中原腹地,那可就不得了了,翻上個幾十倍的價都是正常的,這一千匹良馬,隨便一算,都有個百萬兩銀子的純利,更別說販運到燕西的貨物還有個十來倍的利,這一來二去之下,利潤可就高得嚇死人了,這塊大餅不可謂不大,問題是真有那麼好吃麼?很顯然,沒有拿得出手的東西,別指望王嶽能松得了這個口。
“小王的胃口一向不錯,呵呵,就不知王老先生需要何物以為交換了?”到了此際,蕭無畏也懶得再蘑菇了,直接了當地問出了王嶽的交換條件。
王嶽眼中精光一閃,認真地著蕭無畏,緩緩地開口道:“小王爺問得好,老朽別無所求,只消能保得我燕西百姓之安寧便好。”
“當如王老先生之所願。”蕭無畏沒有半分的遲疑,同樣認真地點頭答道。
王嶽沉默了好一陣子之後,並沒有去問蕭無畏將如何達成此事,也沒有說他自己將如何配合,只是平靜地開口道:“那便好,老夫當拭目以待。”
“小王此來多有叨嘮,時候不早了,小王告退。”蕭無畏見事已至此,自是知曉該是走的時候了,這便很是瀟灑地站了起來,恭謙地行了個禮,一轉身,大步順著來路,徑自離開了後花園。王嶽並沒有起身相送,只是默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