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曾經絢爛的回憶,對比今日之落拓,愈發讓她委屈難言,眼圈便漸漸地泛了紅。
孟緋期覺出她的不甘留戀之意,不覺微哂,“便是如今沒法跟在許思顏身邊,好歹你還是紀府小姐,怎會出現在這裡?今日不是你那好妹妹的大喜之日麼?”
沈南霜垂下頭,不敢看他冷銳嘲諷的眼睛,乾乾答道:“我是追隨皇上而來。”
孟緋期冷笑,“你已不是他侍衛,隨他來做什麼?既隨他來,便該相助他對付我才對,怎的反救我?”
沈南霜便再禁不住,大顆的熱淚直直滾落下來。
她哽咽道:“他已有他的皇后,哪需我幫什麼忙?只怕反嫌我礙手礙腳!”
孟緋期不屑,“自然嫌你礙手礙腳。也不瞧瞧自己身份,許思顏能看得上你嗎?他要的就是蕭木槿那種從小當作未來皇后培養,能襄助他君臨天下、穩固江山之人。至於你,你能幫他做什麼?端茶倒水?鋪床疊被?”
沈南霜掩面哭道:“我自知卑賤,何嘗敢心生妄念?我苦求來孤情花粉,也只敢冀盼
他能稍稍將我放在心上,讓我能時時侍奉身畔而已!不料……不料皇后娘娘這等容不下人,皇上如今竟越來越狠心!”
“孤情花粉?那是什麼玩意兒?哪裡來的?”
孟緋期眉峰挑起,黑眸因著那沉吟和玩味愈發地流光溢彩。
不必任何迷。心之藥,已自美得驚心動魄,蠱。惑人心。
“是……是一種迷情花粉,雍王府的花解語姑娘給我的,本來十分有效。只是我們那位皇后亦懂歧黃之術,可能向皇上下了更兇猛的藥物,才令它失了作用。”
沈南霜被他盯得又是傷心,又是害羞,不覺間已說出隱藏最深的秘密。
孟緋期倒未想到許思顏被下迷。情花粉之時,會是江北兵。亂之夜。
那絕美的唇形懶懶一勾,他慢慢地笑起來。
“是花解語說,皇后對皇上下了更兇猛的藥,才致你的孤情花粉失效?這花解語……聽聞當日皇后遇險,正是她和樓小眠捨身相救呢!這事兒……著實好玩!若這兩人居心叵測,只怕……只怕咱們都不用出手,自有人會把這大吳江山攪個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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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滿袖,天涯芳草暗香塵(二)
沈南霜懵然不解,“樓……樓相……他待皇上、皇后再忠心不過,竟會另有居心?”
孟緋期輕笑,“對你來說,是好事呀!若皇上發覺身邊的人都靠不住,或許又會想起你呢!”
沈南霜微一恍惚,“是麼?真會這樣麼?禾”
孟緋期的修長五指一根根地敲著自己的額,終於嘆氣,“我當真快被你這女人蠢哭了!當日蕭木槿居然為你這樣一個蠢貨丟了第一個孩子,真是不值,不值!妲”
他忽伸手,一把將沈南霜扯到自己懷裡,便去撕她衣襟。
沈南霜跌入那堅實的懷中,一抬眼正對上孟緋期堪稱傾城絕色的面容,不覺身子一僵,慌忙道:“緋期,你……你做什麼?”
“做好事。看在你我尚有一點香火之情,我便做樁好事,讓你斷了念想吧!”
他低頭,黑眸恰似一潭幽泉,清澈卻深沉,直欲將人溺斃。
沈南霜掙扎,可肌膚上有力的觸撫令她陣陣顫悸,雙腿柔軟如棉,被拽住般動彈不得,只得由他百般搓揉。
她嗚咽道:“不……不要……不對,不該這樣的……”
孟緋期紓尊降貴,俯身在她耳邊道:“別做夢了!有蕭木槿在一日,你都別想接近許思顏!你信不信,若她再發現你一點半點的錯處,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