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兵器?」齊寧皺眉問道。
吳達林神情凝重,道:「明顯是利器穿喉,不過傷痕不是刀劍所留,那利器很細,只有手指大小,卑職一時間還猜不透是什麼兵器。」
「什麼時候發現?」
「就在剛剛。」吳達林道:「這三人都是卑職安排在這裡守衛,方才其他人過來輪換,就看到這三人已經躺在地上,卑職得到訊息,立刻趕過來,然後派人稟報侯爺。」
齊寧問道:「三人守在這裡,卻被人所殺,對方的目的是為了什麼?」
吳達林道:「很可能是想進入村子。卑職在村子四周都安排了人手,想要潛入村內,並不容易。」
齊寧看著吳達林,問道:「吳領隊是說有人潛入到村中?」
「卑職已經派人清點人數。」吳達林道:「侯爺,這三名弟兄平日裡也算是極其警覺之人,可是他們連佩刀都不曾拔出來,現場也並無搏殺的痕跡……看來對頭武功實在是高明得很。」
此時卻聽到胡伯溫聲音傳過來:「在哪裡?可抓到兇手?」聲音之中,只見到胡伯溫已經冒雨過來,官袍已經濕透,看到地上的屍首,胡伯溫駭然變色,急問道:「侯爺,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齊寧起身來,道:「胡大人,外面雨大,你先回屋。」向吳達林道:「吳領隊,加派人手,讓所有人都打起十二萬分精神來,村子裡仔細找尋,看看是否有人潛入進來。對了,那幾車禮品,一定要嚴加守衛。」
「侯爺放心,存放貨物的房舍,外面守著一層人,屋裡還守著一圈,我讓他們兵器在手,絕對無人能靠近。」吳達林正色道。
齊寧點點頭,道:「讓人將這幾位弟兄就地掩埋,本侯回京之後,會向皇上諫言,到時候會從中撫恤。」
回到屋內,胡伯溫驚魂未定,「侯爺,看來梁雄說的沒錯,咱們確實被人盯上了,他們已經開始動手了。」
「胡大人,如果說他們的目標是要阻止我們求親,卻為何要殺死幾名兵士?」齊寧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就算他們殺了守衛的兵士,混入到村內,可是那些貨物被重兵守衛,難以接近,他們應該知道這一點。」
胡伯溫也是微微點頭道:「侯爺所言極是。殺死幾名兵士,自然不可能阻擋我們去往東齊,而且這時候他們動手,反倒是打草驚蛇,難道他們不擔心因為這幾名兵士被殺,我們會更加小心戒備?」
齊寧微眯著眼睛,道:「三名兵士佩刀都沒有拔出來,而且現場確實沒有搏殺的痕跡,可見確實是在瞬間就被對方所殺。」
「看來那幫人中間確實有厲害的角色。」胡伯溫憂心忡忡:「羽林營的兵士都是驍勇善戰,這些人更是從中精挑細選出來,即使不敵對手,也不至於毫無反抗之力就被殺死。」頓了頓,輕聲道:「侯爺,莫非對方是好幾個人同時出手?」
齊寧微微點頭道:「有這個可能。」頓了頓,低聲道:「胡大人可想到另一種可能?」
「請侯爺賜教?」
「如果是熟人出手殺害他們,他們毫無提防,所以沒有留下搏殺痕跡,是否也有這個可能?」齊寧問道。
胡伯溫一怔,駭然道:「熟人所殺?侯爺,你說是……難道?」瞳孔微微收縮。
齊寧嘆道:「我也只是猜測而已,想到也有這種可能而已。」
「侯爺,如果……如果當真如此,那為何要下手?」胡伯溫皺眉道:「殺死他們三個,又是什麼目的?」
齊寧想了想,才道:「這也是我納悶的地方,殺人需要動機,殺死這三人的動機,我始終想不明白,除非只有一種可能。」
胡伯溫急問道:「什麼?」
齊寧神情凝重,道:「殺人滅口。」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