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祝賀。”
手一招,他喚來端酒的傭人,兩人眼神短暫的相交一會,快得令人幾乎察覺不到細微的小動作。
幾乎。
如果黑眸的主人沒發現傭人的臉皮不太自然,那麼他便枉稱為風煞。
“等等,這酒裡沒有下毒吧?”慵懶的一笑,他看似無害卻口氣凌厲的問。
韋特·比提尼奧端酒杯的手滑了一下。“你看我有天大的膽子敢下毒嗎?”
“誰曉得呢!我的寶貝若有一絲不對勁,比提尼奧爵爺的財產不知會落在誰的手中?”他像說著天氣一般地眼露懷疑。
“你敢汙衊我的人格,你以為你是誰?”韋特·比提尼奧氣憤的大喊以掩飾心虛。
眼神仍是不馴,山下忍魈的表情盡是譏誚,嘲笑他不敢以身試酒。
“好,我就喝給你看,免得讓你指稱我心懷不軌。”他一口乾盡杯中酒,杯口向下表示一滴不剩。
“你該滿意了吧?現在可以敬酒了嗎?”他要求人手一杯,只是他那瓶酒並未和其它人共飲。
“慢著。”山下忍魈再次叫停。
“又怎麼了?”韋特·比提尼奧不高興的一睇。
“我比較中意你那隻酒杯,咱們來交換吧!”不管人家願不願意,山下忍魈硬是換了過來。
韋特·比提尼奧臉色變得慘白,握杯的手抖得厲害,一副如臨深淵地瞪大雙眼,始終不肯湊近嘴邊一飲,剛才的豪氣頓然消失。
第十章
“哈……百密終有一疏,萬般謹慎的你終於上當了,真是大快人心呀!”
人群中走出一名身形姣好的女傭人,臉上的假皮一撕,赫然是一位豔麗無雙的東方女子,她的右手明顯使不上力,但是張狂的笑聲已足夠吸引每一個人的目光。
她是潛伏在白屋的神岡櫻子,受了傷的她一直不肯服輸地待在附近伺機而動,她相信早晚有一天她會等到最佳時機出手。
在這幾天,她發現有人同她一般心思,於是一拍即合的策畫今日宴會如何使計謀,主要是讓風煞知曉她紅鶴並非省油的燈,想打發她還早得很。
耐心是狩獵者必備的條件之一,她在等待他粗心的飲下那杯酒。
果不其然,一向細心的他不輕易相信別人,若有一絲不對勁便會有所察覺,所以她故意在送酒時看了酒杯一眼,他也當下有了警覺。
一切如她所預料的走到最後,他的不信任和自作聰明會導致毀滅,打從那杯酒進了他咽喉之後,她就迫不及待地想看他中計的表情,絕對精采地不能錯過。
“你做了什麼?”陡地一驚,山下忍魈想起那杯有問題的酒,難道她用偷天換日之計?
“聰明如你豈會想不通,不管你喝了哪杯酒都是有毒的。”神岡櫻子得意地發出刺耳笑聲。
“什麼?!”
驚恐的並非猶帶嘲弄表情的男子,而是一臉豬肝色的韋特·比提尼奧。
“少在一旁鬼吼鬼叫,已經沒有利開價值的人給我滾遠些。”她冷血的揮開欲攀抓她手臂的手。
“你說我沒有利用價值,你連我都想害。”他們不是為對付共同敵人而合作,為何她會突然翻臉無情?
韋特·比提尼奧的難以置信是有理由的,為了取信於他,神岡櫻子不惜以美色相誘,兩人春風數度才達成協議,他完全地依她的指示行事,以期達到目標。
他還特意將兒子支開前往法國,因為約瑟的正直會阻攔他的計畫,所以他乾脆命人燒掉法國酒場遣開他,沒想到他燒掉一生心血還賠上命,要他如何甘心。
“用不著拿一雙可怕的眼瞪我,若不是你利慾薰心想除掉小侄女,今日你也不會害人害己的中了我的計。”早說男人是愚蠢的下半身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