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意思問。”何祿源再次冷哼了一聲,“幾年了?嗯?你可別告訴我這些工人是在最近才想透唐州很危險這個道理的。可你們都做了什麼?人家想不通,你們就應該給人家去開解,去勸導,可你們呢?只會躲在那兒叫喚,報告上也只會說難辦、難辦、辦不到……州府一直壓著這些報告,那是給你們面子。看在你周正林、席長壽在西雅圖防禦戰的時候,一直守在第一線的份兒上,看在你們在哥倫比亞城跟美國佬的南卡羅來納方面軍死拼血戰過的份兒上,給你們留了面子。為的是讓你們自己能好好想想,好好解決這些麻煩。……你們知不知道?郭金章當時都把大溫哥華地區總督和唐州副州長的任命書都給你們準備好了,可就是因為你們一連串的報告,那份任命書最後被扔進壁爐燒了個乾淨!”
“什、什麼……”
沒想到何祿源突然曝出這麼一個重大新聞,原本還有些憤憤的周正林和席長壽兩人頓時都有些傻了……大溫哥華地區總督、唐州副州長?郭金章居然曾想過任命他們為大溫哥華地區的總督,還有唐州的副州長?
“後悔了吧?”何祿源又冷哼了一聲,“我看你們這就是活該。”
“老、老何,”黑瘦青年,也就是周正林一把抓住了何祿源的胳膊,“你說的是真的?那、那些位子不都是留給丹佛的那批人的麼?怎麼我們……”
“你也知道那是人家留給丹佛的自己人的?”何祿源瞪了他一眼,“劉通福想當州長,不願意當總督,其他人也各有職位,好不容易輪到了你……可你倒真有出息,遇到點兒難事就只知道訴苦。郭金章是什麼人?他能放過這個機會?”
“去溫哥華也不見得就比在這兒當工程總指揮強。”席長壽突然冷哼道。
“嗯,那你就繼續在這兒當總指揮嘛。兩年之後,你是不是還打算繼續當這個運河公司的總經理啊?”何祿源惱道。
“那也不差。”席長壽彆扭道。
“你再說一遍?”
“哼!”
“老何,既然都已經把任命書籤好了,我們怎麼沒得到訊息?”沒想到自己居然平白丟了一個大溫哥華地區總督的顯赫職位,周正林深感鬱悶。要知道,大溫哥地區可是緊鄰著唐州的,而且多是平原,又正處在加拿大太平洋鐵路的西端,挨著太平洋,未來的發展自然可以預期。甚至於,因為地勢平坦的優點,它未來的前途甚至還有可能超過唐州。可自己居然就這麼錯過了……真是想想就讓人憋屈。而不自禁的,他心裡也生出了一絲對郭金章的怨念。
“郭金章一直躲在埃弗裡特,他想任命誰,都是到了議會才會提名的。可誰想得到,提名剛在議會透過,你們的報告就來了?你們知道郭金章當初看了你們的報告說了什麼嗎?”何祿源問道。
“什麼?”
“守成尚可,開拓不足。”
“開拓不足?我們怎麼開拓不足了?”周正林叫了起來,“這巴拿馬運河,還不是我們從無到有一點一滴地給整出來的?這兒幾萬勞工,不也是我們從少到多的聚起來的?這也能叫開拓不足?”
“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何祿源瞪了他一眼,“巴拿馬運河還需要你們怎麼開拓?事兒都定下來了,招來人就開工,有什麼啊?還當別人幹不了怎麼的?要不是這事兒不難,從李阿生、劉通福那些人往下,萬功祥、丁懷遠……發改委現在塞著那麼多人,輪得到你們兩個小輩出馬?”
“你也太小看我們了吧?”席長壽不滿道。
“還就小看你們呢。”何祿源白了兩人一眼,“你們自己琢磨琢磨。這幾年你們除了打報告訴苦,給自己找完不成任務的理由,還做過些啥出彩的事情?”
“可這從工人裡招收移民,確實不容易啊。我剛才就說了,人家也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