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面牆下看著一副畫,很專注的樣子,並沒有看見他。
凌霄走了過去,正要叫她,他的視線忽然落在了掛在牆上的那幅畫上,無法移開了。他張大著嘴巴,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張雪兒在電話裡說,他會對這幅畫感興趣。
現在看來,其實是感興趣,簡直就是詭異,是震驚!
畫是一副油畫,畫中的人是一個身穿明朝官服的中年男人。他體格魁偉,濃眉大眼,有著一種為官者的威嚴氣勢。
油畫是西方的產物,在明朝時期肯定是沒有明朝畫家畫油畫的。這是很奇怪的事情。
畫下標註的時間卻是1425年,那正是明朝永樂年間。
有時間,卻沒有作者的標註。這也是很奇怪的事情。
然而,無論是畫的出處還作者的缺失,這些都不是凌霄讓凌霄感到震驚的原因,讓他感到震驚的是這個明朝男人的手上,赫然戴著一隻戒指——與他手上的陰陽戒一模一樣的戒指!
這一瞬間,凌霄的大腦情不自禁地浮現出了最初遇見師父玄機子的情景。他手上的這隻陰陽戒是玄機子留給他的寶貝,可是卻沒有留下任何關於陰陽戒的隻字片語,所以到現在為止,他都不知道陰陽戒的來歷,也無法破解陰陽戒的秘密。
他不止一次嘗試破解陰陽戒的秘密,可是沒有一次成功過。別說是成功,就連一點有價值的線索都沒有。可是現在,一副來自明朝的古畫出現在他的面前,畫中的明朝官員的手上戴著與他手上的陰陽戒一模一樣的戒指——這是怎麼回事呢?
短時間的思考之後,他的大腦又是一片空白了。
察覺到身後有人,張雪兒回頭看了一眼,這才看見是凌霄站在她的身後。她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凌霄哥,你什麼時候到的呢?嚇我一跳。”
凌霄這才回過神來,“我剛剛才到,剛才我在看畫。”
“看見了嗎?”張雪兒指著畫中的戒指說道:“和你手上的戒指一模一樣呢。你說,這是巧合呢,還是……什麼原因呢?”
凌霄回答不出來,但卻不想張雪兒繼續猜測下去,他說道:“你對這畫有多少了解呢?”
“我就知道你會問我。在你來之前,我已經瞭解了一番了。”張雪兒說道:“這幅畫是明朝永樂年間鄭和下西洋時期的古物。那個時候,我們這邊是沒有油畫這種東西的,很有可能是從西方傳過來的。”
“你的意思是……”凌霄的思維很敏捷,“畫中的明朝官員是鄭和船隊之中的一員,他在西方的時候,有人給他畫了這張畫,然後他又將這幅畫帶到了我們國家?”
“這個沒法確定。”張雪兒說道:“有兩種可能。第一種,這幅畫根本就沒有流落到東方來,一直儲存在西方,是現代才傳過來的。第二種就是你說的那種,明朝時期就跟著那個官員來到我們國家了,一直儲存到現在。具體是哪一種,要收藏者才知道。”
兩種可能,具體是哪一種,凌霄沒法做出他自己的判斷。
張雪兒又說道:“凌霄哥,好奇怪啊。”
“什麼?”
“西方油畫的歷史雖然是從12世紀開始的,但早期的油畫太簡單了,是用亞麻仁油和阿拉伯樹脂調配出來的油彩作畫,色澤簡單,畫風也很粗糙。直到14世紀末期和15世紀才真正發展起來,進入鼎盛時期。可你看這幅畫,它標註的時間是1425年,那是14世紀初期的時間段,然而它的油彩和畫風都已經達到了油彩的鼎盛時期的水平,你說這是不是很奇怪呢?”張雪兒說道。
凌霄苦笑著搖了搖頭,他是覺得奇怪,但他不知道原因。
一副來自14世紀初期的古油畫,又是在鼎鼎有名的鄭和下西洋時期,更為詭異的是畫中的明朝官員卻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