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部空調的溫度很高,蔣屹放鬆下?來,催促司機,“快點開車,被人看到,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杜庭政不慌不忙坐在他旁邊,他看起來很抗凍,不排除是外?套保暖的緣故。
似乎是不滿蔣屹執意要對外?撇清他們的關係,他不發話,司機也?不敢動。
“想吃什麼??”他慢悠悠問蔣屹。
“都行。” 蔣屹望向?窗外?,門邊有人出來了,是有過幾面之緣的同事。
金石在一旁道:“不用?著急蔣教授,我們已經在這裡等了半天了,能看到的都看到了。再說這也?沒什麼?事,單位裡應該沒有條文規定開什麼?車上?下?班,這和您之前的單位不一樣了,不用?太在意影響。”
本不用?太在意,只是蔣屹養成的習慣一時改不了。
“走吧,”他開始催杜庭政,“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杜庭政側臉像大理石一樣沉穩,看著他:“現在知道著急了。”
蔣屹回望他,兩人對視了一眼,誰都挪不開。
“……不然我們在門口吃,”蔣屹也?不急了,“你不怕被人圍觀的話,我是沒問題的。”
杜庭政突然問:“單位裡有人說你的閒話?”
蔣屹搖頭笑了笑。
杜庭政皺眉:“笑什麼??”
蔣屹兀自笑了一會,眼角眉梢延伸出生動的弧度。
“你大概不知道,”他維持著笑意,“你根本不想去?吃飯。”
安靜的車內更?加安靜了。
杜庭政長睫舒展,靜靜地看著他。
蔣屹湊他近了,低聲說:“你看上?去?很想吻我。”
話音剛剛落地,杜庭政就伸手?猛地扣住他後頸,不容他後退一點,狠狠吻了上?去?。
汽車內室暗成一片,遮光玻璃隔絕掉外?面視線的同時,也?把陽光隔絕在外?。
唯有呼吸聲洶湧起伏。
杜庭政掌握著完全的主動權,他兇狠地吻著,好?像要把蔣屹拆骨下?腹。
他在辦公室裡就想這樣幹了。
三分鐘,大概更?久。
除了最開始的瞬間沉淪,蔣屹已經睜開眼睛。他盯著杜庭政身後的車窗一角,不忘回應他。
杜庭政把他抱上?來,摁著不讓他後退。
分開時蔣屹有些喘不過氣,唇和眼尾都被染紅。
杜庭政明顯剋制很多,只是胸膛起伏明顯。
“晚上?再繼續,”蔣屹氣喘吁吁,圈著他的脖子,“我現在只想吃飯,晚上?再吃你。”
杜庭政盯著他的目光很認真。
蔣屹對他的撩撥起作用?,他乾燥的手?掌還放在後腰上?,在那一片隱秘的角落裡摩挲。
杜庭政開口聲音低啞,好?像感冒生病的人是他:“搬去?杜家住吧。”
蔣屹望著他,喉結輕顫,將?笑未笑。
杜庭政補充道:“我讓管家給你裝了一間ktv,有點歌臺和立體音響。”
蔣屹挑了挑眉:“我可以邀請朋友去?唱歌嗎?”
杜庭政沉默幾秒鐘:“可以。”
蔣屹又笑了,叫人看不出意味。
杜庭政盯著他比往常深的唇色,還有低頭時眼窩裡的陰影,長睫毛留下?的扇。
“你想打球的話,”他說,“可以再裝一間球廳。”
“也?可以約朋友去??”蔣屹問。>/>
“可以。”杜庭政說。
大樓裡幾乎已經空了,僅剩下?值班人員和中?午不回家的同僚。
黑色賓利始終停在樓前,發動機低聲怠速,排氣筒緩緩撥出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