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在後臺看著他們,覺得葉寒的態度有些反常,他好像對什麼都漠不關心。
招待會快到尾聲的時候,衝進來一個人,怒氣衝衝,像著了魔一樣,舉止粗暴。進門就撞倒了一排桌椅。引來大家驚慌失措的尖叫。
“你們不要被他衣冠楚楚的模樣矇騙,這個人,他處心積慮靠近我們蘇家,娶了我妹妹,然後害得她莫名其妙的身受重傷,現在又把我們踢出董事會,他根本就是狼子野心。”我差點兒沒認出他來,我的大哥,滿臉胡茬,哪裡還有謙謙君子的影子。
他衝到最前面,手裡拿出一張報紙,“梁非池的父親是二十年前a市強姦殺人案的兇手,他們是強姦犯的兒子。你們說這樣出身的人,怎麼可以擔任蘇氏集團的總裁。指不定跟他老爸一樣,有骯髒齷齪的想法。”
我想起梁非池曾經說過的話,他的父親早逝,從小被人欺負長大。原來是因為他的父親是強姦犯,所以才被別人責罵,那個時候他還只是個孩子,他又有什麼錯呢。突然間我覺得他也沒那麼可恨,更多的反而是心疼。
“你的父親也因為故意傷人罪入獄,難道他的兒子也是魯莽行兇的人嗎?”梁非池很平靜的反駁,他把屈辱、不甘、憤怒全部埋藏了起來。只留下如死水般的平靜。“你要想絆倒我,有很多種法子,但是,千萬不要用這一種。”
“在座的各位,誰要是敢把這些訊息放出去,後果自負。”梁啟正整了整襯衣的袖子,一字一頓的交代現場記者,“你們都聽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剛才我們什麼都沒看到。這就把膠捲毀掉。”記者被剛才的突發事件驚的目瞪口呆,畢竟是別人的私事,他們不敢當面得罪,梁啟正的手段大家是清楚的。據說當初有個初出茅廬的記者得罪了他,第二天報社就被責令關門。
“我給你一個機會。”梁非池對製造混亂的大哥說,“如果你們能收回蘇氏集團的跨年爛賬,我就讓你們回董事局。”
“你都說是爛賬了,我們怎麼收得回。你這不是在為難我們嘛。”大哥氣呼呼的反駁。
“如果我要為難你們,就不會給這個機會。收不收的回是用這裡,”他指了指自己的額角,“而不是憑著嘴上的意氣之爭。不管你們用什麼方式,期限是一個月。任何一筆都算數。在場的所有人,都可以給我做個見證。”
“姓梁的,一言為定。”
“大家繼續,不要被這件小事攪了興致。”葉寒翹著個二郎腿,輕鬆愜意。
心裡有太多的疑問,我再一次認為我非常有必要去找葉老先生見個面。心裡大約估摸了一下時間,這一來一去的頂多兩個小時,便急衝衝的出發。
我始終覺得大哥不是莽撞行事的人,門口的保安都是自己公司聘請的員工,不會隨便放人進來鬧事。而葉寒的態度又太過篤定,好似一開始就知道有事情要發生。他究竟想做什麼?只是為了報復我這麼簡單嗎?
還有那張報紙,已經是陳年舊聞。想必梁氏兄弟一定花了重金掩蓋了不堪的過往,大哥又是從哪裡得來的。可惜以我現在的身份,不方便當面向他問清楚。
沒有想到我前腳剛走,葉寒後腳就跟了上來。
“你跟他在一起了?”他拉扯著我的手,有些怨恨的問。我其實很不習慣他這樣的表情,沒辦法和以前溫文爾雅的他聯絡在一起。而對於他這樣無理的觸碰,我只覺得厭惡。
“是不是,你都看到了,有什麼好問的。”我用力的掙扎,他卻握的更緊。
被他握的生疼,我大聲吼道,“放開我。”
“你不愛他,對嗎?”他很急切的問我,“你不是蘇曼珠,你是蘇肆,對嗎?我早就該想到,我救起你的那一天剛好是蘇肆出事的日子,我只是沒有想到,而你也沒有主動提起。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