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隨後跟來的李薇,不悅輕哼,“你教出來的好丫頭”
李薇聞言率先撇過賀大少奶奶,然後才將目光投向賀夫人,先施了禮才道,“回太太,丫頭們吵嘴是不對,許是說什麼說左了。太太還是先問問的原由。雖然我的丫頭失了體統,可……可太太不問原由便認定是我的丫頭有錯兒,我受些委屈沒什麼,只怕是壞了太太公正廉明的名聲。”
賀夫人目光一凜,賀大少奶奶已忍耐不住,冷笑道,“青瓷的性子我最清楚不過,柔和得很,若不是十分難聽的話,她如何能忍不下?方才有人去報信兒,與太太說得清清楚楚,你的丫頭口口聲聲說商人是個最末等的,這不是變著法子打太太的臉?”
李薇目光輕蔑的瞟過去,“我的丫頭性子我也最清楚不過,若非有人埋汰我,她何至於這般生氣?至於大少奶奶說的你的丫頭性子柔,哈這個你說了可不算,你只問問府裡頭的丫頭婆子下人們,除了太太院中的人沒受過她的氣,哪個沒受過?”
“若你不知道,我不防一件一件說與你聽。最近,昨**那性子柔和的青瓷丫頭出門辦事兒回來,二門兒的婆子一時忙著沒瞧見她,她怎麼做的來著?”
麥穗立時在一旁回道,“她將許媽媽好罵了一通”
李薇接話道,“是了,她連在府中呆子五六年的老媽媽都敢訓,當真是好柔和的性子五六日前院裡修整樹木,灑掃上丫頭小鴉兒,手腳慢了些,捱了她的說教還不算完,還賞了兩腳呢。半個月前……”
她一行說,夾在人群中看熱鬧的,被點了名的幾個丫頭,皆低了頭,周邊有議論聲響起。
“夠了”她一行說,賀夫人的臉色一行黑,厲聲打斷她的話。
陰陰的撇了她兩眼,“單看你的行徑,便也能知你的丫頭幾分尊卑不分,不知禮數明兒叫我院中的崔媽媽過去再重新教你規矩以我看親家舅太太也太過高看你了,只憑幾本書,你便真能變作大家閨秀?”
李薇心頭微惱,臉上神色卻不變,眼睛溜溜的在賀大少奶奶身上轉了幾轉,意味深長的笑道,“這麼說,大少奶奶不問清分皂白斥責我的丫頭,便是大家閨秀行徑了?”
大少奶奶急忙道,“是你的丫頭不知輕重,打太太的臉面我這才看不過去”
李薇淡淡一笑,“你的丫頭跟我的丫頭吵嘴,哪裡有一句攀扯過太太?你原由都不問,便把話頭往太太身上引看你往日面兒上對太太事事恭敬,其實方才是你心底的真實想法吧?……說句不好聽的話,咱們府上是經商,可經商與商家是不一樣的箇中分別,大少奶奶心中自然明瞭”
說著又一笑,“你若不知道,我告訴你也無防,咱們賀府總還出了一個舉人老爺……”
大少奶奶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嘴唇顫抖著,氣得以手指她,“你,你,你”的,說不出一句囫圇話來。
李薇轉向賀夫人道,行禮道,“太太息怒,若非大少奶奶幾次插您的話,直直針對我,我如何敢在太太面前這般?再者我生長在鄉間,自小父母的教導便是,任何事兒先問一個理字,才能做到不偏不倚。我被大少奶奶不問青紅皂白一番大帽子扣得心頭髮急,也委屈……”
至於大家閨秀的話,她一句也不提。本不就在乎,再者,她本就不是賀夫人偏頭看看大少奶奶,轉向兩個丫頭,冷哼,“一人先打十板子,打過之後再聽她們說”
賀夫人身後的幾個婆子,立時向那兩人走去。麥穗幾個一臉的焦急。李薇叫道,“慢著”
賀夫人立時向她轉過頭來,李薇上前行了一步,道,“丫頭們做錯事,罰她我自然無話說。可是太太,還是想請太太先問個原由,錯者重罰,無錯者輕罰……”
正說著,二門處的一個婆子匆匆行來,正是先前被青瓷訓斥了一通的許媽媽,李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