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啟舒了一口氣,一個人走了出去,招呼管家偷偷過來,對外解釋,樁子衝撞了貴人,被杖責而死。
管家抹抹汗,人都死了,老爺還要他親自給與杖刑。不過他不敢說,只能照做。
他們不知道,這番情形落在一個人眼中。
竹林,只剩下鍾晴鈴趴在石桌上昏睡。
鍾啟連忙上前搖醒鍾晴鈴,鍾晴鈴睜開眼,似乎還有醉意,道:“父親。”
鍾啟“啪”的一巴掌扇了過去。
鍾晴鈴立即醒了過來,急道:“父親……”
“你剛和誰在一起,連嬤嬤和宮女都不帶?”鍾啟厲聲問道。
鍾晴鈴搖頭:“女兒沒和誰在一起啊,父親也知道,女兒最愛這片竹林,時常在此醒酒的。”
鍾啟怒瞪著鍾晴鈴,急怒的心情慢慢被壓下,低聲道:“樁子看見你被一個男人抱著……”
鍾晴鈴臉上瞬間褪下血色,變得蒼白不已。這時,她腦子裡似乎真的浮出一個影子,他說要扶她去休息……她覺得頭疼,便迷迷糊糊應下了。
“父親,一定要殺了他!”鍾晴鈴厲聲道——
☆、165
“已經解決了。”鍾啟道。
鍾晴鈴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道:“父親怎麼如此匆忙?”
鍾啟看著女兒,忍住心中的怒氣,道:“皇上來了。”
鍾晴鈴先是一喜,隨後眼中閃出猶疑之光。
“皇上可是便衣?”鍾晴鈴問。
鍾啟點了點頭。
鍾晴鈴又問:“是從正門進來還是和百姓們一同從角門進來?”
鍾啟似乎意識到什麼;道:“從角門。”
鍾晴鈴閉上眼,最後問道:“皇上是不是走了?”
鍾啟沒有回答,但是他的沉默已經給了答案。
鍾晴鈴突然哭道:“父親,你害的女兒好苦啊。”
鍾啟連忙說道:“為父保證,除了那個男人,再無人知道。”
鍾晴鈴抬起頭,看著鍾啟;她道:“女兒說的不是這個,女兒本是清白;禁得起皇上查探,最多引起皇上心中不喜,無法獲得聖寵而已。然而,只要還有澤兒在,女兒就還有翻身的一天。”
鍾啟一驚,鍾晴鈴見自己的父親還是不清楚。
也怪她因為紀氏受封貴妃昏了頭,當初她苦苦壓制父親和族人不要在大皇子出事後做出大動作讓皇上不喜。而後一錯再錯,因為禮部裁定的皇后吉服,將她最後一絲理智壓制,造成今日鍾家空前盛況。
若不是鍾家為了彰顯榮耀讓百姓進入外宅,使屋裡魚龍混雜,最終使外人輕易混進。
若不是鍾家在今日用度上驕矜奢靡,皇上也不會特意進來警告於她。
鍾晴鈴知道自己進了一個圈套,一個讓皇上厭棄她的圈套。
從一開始,后妃受寵,在於三個方面,子嗣、本身和家族,如今自己有瑕,家族受皇上不滿,可以說已經砍掉她大半的寵愛。
“今日,家裡迎接本宮,與紀家迎接貴妃又何不同?”鍾晴鈴這一次沒有說女兒,而是說了本宮,可見鍾晴鈴對話題的重視。
鍾啟一心想讓自己的女兒有面子,更何況,女兒即將成為皇后,所以家族全部出動,怎是一個新貴之家的紀家所能比的。
“貴妃不如本宮對不對?”
鍾啟點點頭,鍾晴鈴笑了起來。
“罷了,父親,今晚就散了吧,本宮回宮了,希望父親能夠全祖父回京。”
鍾啟一驚,鍾晴鈴走了幾步,道:“女兒在宮裡一切多好,日後父親不需在為我隨意出手了。”
鍾啟問道:“怎麼回事?”
鍾晴鈴不答,說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