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芝草、小術子扶本宮去昭鳳宮。”
“是。”眾人齊聲道。
***
昭鳳宮。
紀茗萱還沒踏進這正殿的時候,就聽到殿內的哭聲一片,裡面是真心還是假意,紀茗萱都沒有任何觀感,因為,她走進裡面也是需要哭的。
靜安軒離昭鳳宮比較遠,紀茗萱趕到的時候,這裡的人來了不少人。
正中是皇后的玉棺木,大公主和大皇子在玉棺木的首位,二皇子拉著五歲的二公主站在兩人身後,其餘妃嬪兩立著,紛紛低聲抽泣。
紀茗萱走進來後走到中央,對這棺木三拜九叩後才到與棺木前面後紀茗萱又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大公主回禮後,紀茗萱退到一旁跪下。
此地不會有多餘的話語,哭泣是這裡唯一能表出聲音的。
紀茗萱是哭不出來的,至於其他嬪妃,不偷笑的就算好了,真心哭泣的人不多。但是此時這麼多抽泣,蓋因為大家都做好了準備。
紀茗萱百味雜陳,她垂下頭,手絹抹向眼角。
很快,後宮嬪妃陸續到來,都如紀茗萱一般先三跪九拜,再行禮致敬。
寧昭儀已經有三個多月了,肚子已經顯懷。整個人顯得瘦弱一些,不過精神狀態看起來不錯。
兩人相視無言,紀茗萱的心突生躁動,這裡讓她感覺十分悶燥。
一開始,紀茗萱也只以為是氣氛之故,只是隨後旁邊的寧昭儀的臉色變得蒼白,而她下首的吳嬪卻如常,這讓紀茗萱警惕起來。
每個人都在傷心,最傷心的莫過於皇后的親生女兒大公主。
此外,除了二皇子,就只有桑常在了。
桑常在是皇后的宮女,這是滿宮上下都知道的事情,而且,桑常在也不是主動勾引,還是被皇后親自送上龍床,所以,皇后對於桑常在算來也是照顧有加。
至少,在桑常在失寵的一段時間,她的日子比起其他失寵的貴人美人要好得多。
紀茗萱能看到桑常在不停的擦眼淚,雖然沒有哭出聲,但是帕子用得頻率多了許多,雖然隔著遠,但是紀茗萱還是瞧見她的眼睛分明完全是溼潤的。
本來桑常在哭得多了,面色就不是很好,此時,紀茗萱感覺她的臉色更是糟糕。
這讓紀茗萱全身心警惕起來,似乎,她、寧昭儀和桑常在三位情形有些不妙。
但是這種嚴峻的時刻,莫說找不到絲毫疑點,就是找到了疑點爆出來,必然也要承擔一個不敬皇后的罪名。在皇后靈堂這種肅穆的地方,這樣的罪名,可以讓一個寵妃永遠翻不了身。
“簡昭儀,似乎有些不對……”寧昭儀已經有所感覺,偷偷在紀茗萱低語。
紀茗萱微微撇頭,發現寧昭儀面露驚疑。
“這裡不舒服。”紀茗萱自然不會隱瞞。
寧昭儀一聽,心中一冷。
不停的掃視四周,可是無半點痕跡查詢。
“桑常在……”紀茗萱輕聲道。
寧昭儀自然看到了,她們三個就要看誰最先支撐不了了。
不得不說,敢在此刻下手的人膽子極大。
這裡,誰敢做此大不韙之事。紀茗萱越熬越久,她發現這種狀態分明要不了她們的孩子,但是配上這種氣氛,在此地跪上三日,再好的身體也就垮了。
有身孕的人,身子若是垮了,這能不能保住還是未可知的。
若是因為替皇后守靈而小產,別人不會將罪名放在逝去的皇后身上,只會覺得小產之人晦氣。
而且追究起來,這樣長的時間定然足夠人毀屍滅跡了。
這種慢慢將危險涔入感,讓人不寒而慄。
暈倒,這事情,不到最後關頭,紀茗萱和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