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間地勢破壞殆盡,或削山填湖,或縱火毀林,使得五形之氣盡洩,八變之形倒轉。
只是此法雖是釜底抽薪之策,卻只有三成把握,就怕自己法劍一起,對方就有無數法寶應來,到時削不得山,毀不得林,反將自己無形中拖進陣中了。
另一個手段說來更是冒險,那就是趁其不備,將九名玄修誅殺掉一二人,那麼這九星大星就再難布成,剩下的修士哪怕齊擁而上,自己或用白鬥,或用靈偶,自可揚長而去了。
可是誅殺玄修之士,又怎會容易?若是自己偷襲不成,只需對手將自己拖上數息時間,其他修士就可立時啟動這九星大陣,將自己困住了。
原承天左思右想,躊躕難定,好在那絕地之中除了剛才兩位修士,並無其他修士靈息,看來這些修士不敢驚動了他,仍在隱身慝形。
該戰該逃,需得及早定奪,在此徘徊不去,怎是了局?原承天心中想起公子我那句話來,立時將心一橫,正所謂萬事由天,成敗在我,被九大玄修盯上,無論怎樣都不會容易了,唯有努力進取,才有一線生機。
原承天心中計議已定,再不猶豫,立時將玄字訣祭出,他的遁速本有風字訣加持,如今再得一個“玄”字,就於瞬息之間,去了百里了。只是他去的方向,卻與那處絕地相反。
這是不進反退之策,其意在於先將潛伏的諸修引出來,畢竟在這處絕地鬥法,自己佔不到半點便宜,唯有先打亂對方陣腳,然後靜以待變,以策萬全。
既是要決心與九大玄修鬥法,又怎能過於急燥了。
原承天的身形既在絕地附近消失,段金二修不由大感沮喪,好不容易將原承天引誘了來,不想此人臨到鉤邊,就返身而走,難不成原承天已嗅到此中危機,竟是揚長而去了不成?
二人正是面面相覷,一道紅影從山中飛來,正是三花觀的宗主驚虹仙子。
此女叫道:“段兄,金兄,莫非那原承天就這般去了不成?若是引他不來,這九星大陣布來何用?”
段金二人正不知如何回答,又有一名修士從山下的林中飛出,亦是大搖其頭,道:“狡滑,狡滑,我等皆是隱身慝影,按理不該讓此子瞧出來才對,怎能臨到節骨眼上,就匆匆逃了去。”
一時間人影晃動,又有數名修士從暗處飛來,眾人聚在一起,皆是唉聲嘆氣。
秦公道:“諸位稍定勿燥,此子的確奸滑異常,此次若是困他不著,只能靜待下次良機了。不過諸位卻不能就此散去,我等聚之不易,若是各自回府,若是再有良機,也是稍縱即逝的,哪裡還來得及聚集?”
驚虹仙子道:“秦公此言雖是至理,可我等各有家業,難不成這原承天在一日,我等就要等他一日不成?”
此言一出,除了段金兩位修士外,其他幾名修士皆是紛紛點頭,雖不便開口請辭,可瞧其神情,也大有不耐之意了。
秦公不免有些發愁,他謀畫此次伏擊,所負干係不小,勢必要將原承天誅殺了,才對得起這數月辛勞。
他沉吟片刻,道:“老夫也知道各位皆是要務在身,此事的確是老夫虧欠大家了,也罷,事成之後,老夫好歹向宗門請示,讓諸修各在本宗的凌虛洞中修行一年如何?”
聽到凌虛洞三字,諸修自是眼睛一亮,他們自是早就聽說,天一宗的凌虛洞是由天外靈域修成,在此洞修行一年,就可足足抵上三年之功,平生多得兩年的功力,無疑算是大誘惑了。
驚虹仙子道:“秦公既有此諾,妾身自無二話,便依著秦公就是。”
那邊幾名修士盤算良久,也默默點頭,平白修得兩年功力,的確不算少了,更何況若是就此得罪了秦公,日後又怎有好處?
唯有一名高瘦修士道:“秦公千金一諾,在下自是信得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