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佔了九淵法則的便宜,那幾乎是有敗無勝,唯有靠這殘殿形成的靈氣之域,或可與對手周旋一二。
這片靈氣之域靈氣雖然也是有限,可以原承天此刻的修為來說,幾乎是無窮無盡了,他也可放手大斗一場,定天鼎等一應法寶也可從容動用,不會有真玄缺乏之虞了。
這邊殘殿剛剛佈置完畢,極遠處的刀舟已到面前,舟上的四斫斧文一陣亂舞,很快聚成一個獸體。
此獸有頭有目,有手有腳,與尋常的異獸並無區別。但此獸並非虛識,而是由四斫斧文形成,其中玄奧,一時難測。
就聽那仙文異獸喝道:“好大膽的凡界修士,竟敢私揭本座封印,意圖禍害九淵,本座豈能饒你。”
原承天揖手道:“大修容稟,此物原是昊天飛昇殿碎片,因在下之故,這才沉淪九淵,在下此次前來尋找碎片,以圖完壁歸界,實無禍亂九淵之心。”
仙文異獸冷哼道:“空口狡辯,誰能信你。”手指向空中一指,一道四斫仙文凝成一把開山巨斧,就向原承天劈來。
原承天暗道:“此斧雖是四斫仙文凝成,可並非本體所祭,難不成我也擋不住嗎?”
忙將手中早就掐定的太一弱水祭到空中去,這滴弱水剎時形成水幕,就將頭頂方圓數十丈處早定。
仙文異獸呵呵笑道:“太一弱水,也敢阻我仙斧。”
就見那仙斧觸到水幕之時,頓時一散,就好似金花亂墜一般,可這金花避開水幕之後,復又凝成一斧,就向原承天橫胸劈來。
此斧散而復聚,說來甚是繁複,卻是快如閃電。原承天猝不及防之下,雖是急急閃開,胸前仍是被斧光掠過。好在三重風月之體猝然而發,硬生生抵住了斧光,總算是免去了斧光透體之厄。
饒是如此,原承天就覺得嗓子一甜,一口仙修精血就湧到喉嚨處,此血若是噴出,定要減損十年修為。
但此血是隨著真玄湧出,勢不可當,若是強行止住,只怕受傷更重。原承天自出道以來,此次受傷之重,可為第一,就算當初的斷臂之劫,也比不過這次。
緊急時刻,紫羅心法急速運轉,以豔陽化雪之勢,將這口精血中的真玄急急化去,這口鮮血終於回落肚中,雖也是受損不小,倒也尚可接受。
那仙文異獸見此斧斬不得原承天,口中“咦”了一聲,面露沉思之狀,忽的再一彈指,那柄巨斧剎時消失不見,卻見空中重新凝成一面銅鏡,銅鏡中射出一道白光,向原承天照來。
原承天已知這四斫仙文神妙無方,怎是太一弱水所能抵禦,口中念出域字真言來,希望將自身罩住,以御此光。
那知這銅鏡中的白光無物可御,“刷”的一聲,就將域字真言照得粉碎,仍是直直照來,原承天只能以風月之體做最後的抵抗了。
不想這白光照體之後,卻無異狀,唯覺得全身冰冷罷了,而一股蠻荒氣息,就此透體襲來,心中想起一事,卻是模糊不清,怎樣也想不清楚。
只知道腦海中獸影禽跡晃來晃去,也不知是怎樣的事體。
那仙文異獸卻點了點頭,道:“果然是有點來歷的。”說話之間,已無剛才的聲色俱厲,反倒有一絲嘆息之聲。
原承天這才明白,這銅鏡中的白光罩體,原來是想瞧來他的來歷。而這道白光,又激起他潛在心底深處的一絲記憶來。
只可惜也不知何故,那些個或許塵封數百萬數千萬,甚至數億萬年的往事,也只是沉渣初泛罷了,又怎能盡數翻出。
他心中若有所思,不禁問道:“敢問大修,此事究竟有何因由?”
仙文異獸哼了一聲道:“此事連我也是懵懂,你自是不知。我這面銅境,名叫因果鏡,可照出你前生因果來,只可惜連我的修行歲月,也是比不過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