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這不是病了,這是病入膏肓快要昇天了吧。已經不是正常人病了的臉色了。
柳依依福了禮,便站在一側,心中思索柳夫人這是要鬧的哪一齣。
為了抹黑她的名聲,柳夫人還真是不遺餘力。
柳夫人本就故意不說話,想讓柳依依一直蹲著身子行禮,結果她居然不等她出聲,就自動站在一側了。
這個下馬威沒有成功,柳夫人也有些心塞。
“教你的禮節,都餵了狗嗎?我沒有叫你起來,你居然就敢直接站起來了?”從床上扔過去一個枕頭,想要砸在柳依依的頭上。
柳依依剛想躲避,一旁的四皇子已經抓住了枕頭:“柳夫人,您身子不好,可不要再生氣了。”
說著,將枕頭重新放在床頭,讓柳夫人靠著。
“四皇子?”柳夫人彷彿才看到獨孤流風,掙扎著要下床給他行禮,被他阻止了。
“柳夫人生病就該好好修養,病人為先,更何況我們還算是姻親,私下不需在意這些細節。”
聽了四皇子的話,柳夫人忽然就哭了起來:“四皇子,你說姻親,我真是愧疚難當。生了個女兒,本該好好調教,結果卻不知從哪冒出了個女的說自己才是親生的。頑劣跋扈,囂張無禮,我真是愧對你,愧對皇家啊。”
“都說娶妻娶賢,早知道如此,我寧願沒生過女兒,也不能讓你娶了這樣的媳婦啊。”
柳夫人叨叨唸念,在眾人面前下柳依依的面子。柳依依也不在意,左耳進右耳出,站在一側神遊太空,還在想著剛才亭子的那一幕。
也不知獨孤銳目前如何了,剛才那人真是他嗎?她心中顧慮,恨不得馬上出門,可以到醉風樓一探究竟。
明明之前他還十分厭惡女子的,怎麼就能讓希春接近他了?在看到他和希春兩手相牽之際,柳依依發現,心中湧上的,是前所未有的苦澀。
不對,那個人應該不是獨孤銳才對。柳依依心中安慰自己,但那熟悉的輪廓,優雅的舉止,卻揮之不去。
她以為自己對獨孤銳沒有太大的感情,只是人在屋簷下,或者是強權之下不敢反抗他,看出他的心思才委屈自己配合而已。
她的心裡,一直喜歡的都是嚴謹呀。嚴謹,一個她喜歡足足有十年之久的男子,因為太珍惜她甚至不敢輕易表白,就怕跨出那一步會令兩人的友誼無法挽回。
如今,一個才相處不到兩個月的獨孤銳,莫非就能輕易打敗了嚴謹?
柳依依心中各種思緒,紛紛擾擾,心亂如麻。最後還是回到最初的問題:剛才亭子裡的那個男子,到底是不是獨孤銳?
恨不得長出一雙翅膀,馬上飛到獨孤銳的身邊,扯著他的衣領逼問他。
柳夫人一直數落著柳依依,故意在獨孤流風面前讓她出醜,想讓她氣憤,作出一些不理智的舉動。
只是,很快她就發現,柳依依根本就對她的話無動於衷,那神態,顯然她神遊太空了,心思早已不在這裡。
如此,柳夫人更心塞了。這演戲的人,本來就做戲給別人看的,那看的人都不捧場,她再繼續演下去,還有什麼意思?
“柳依依,你難道是死人嗎?看到我這麼傷心,還生著病,就不會過來安慰一下?”
柳夫人前一刻還在對著獨孤流風說話,下一刻冷不丁衝柳依依發火,柳依依還沒回神,一下子嚇了一跳。
回神後馬上明白,這是因為被罵的人太平靜了,所以柳夫人才改變了計策,不再對著獨孤流風叨唸了,轉過來要找機會繼續對她開炮呢。
“看母親罵人還是中氣十足,想來並無大礙,如此依依就放心多了。”
柳依依懶得接招。當她傻呢,柳夫人畢竟是一個長輩,她若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