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顯然是取悅了他,清貴的聲音帶著笑意道,“卿這麼快便忘記為夫了嗎?”
白蘇想來想去,問了一句出現頻率最高的臺詞,“我怎麼會在這裡?”
顧連州俊美無鑄的面上,笑意漸漸斂去,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擰眉問道,“卿留下的地契是何意?”
見著顧連州的那一刻,白蘇心中的欣喜遠遠超過自己的想象,可這他問的這句話,卻陡然把她拉回現實,如今,她與他再無關係了啊
白蘇心中的刺痛梗住了喉嚨,垂眸不語。
“送我的新婚賀禮?”顧連州清貴聲音帶著些冷意,命令道,“看著我”
顧連州很少表現出怒意,便是透出這麼一絲絲的冷意,白蘇也知道他是怒不可遏了,遂乖乖的抬眼看著他。
深擰的俊眉下,清澈高遠的眼眸裡,已經隱現驚濤駭浪,這樣的顧連州,有著一種令人喘不開氣的壓力,比之平時淡漠的他,似乎顯得更有氣場。
顧連州本已經是怒火沖天了,卻看見她痴迷的模樣,心中覺得好笑。縱然許多人痴迷於他的容色,卻沒有一個人敢在他發怒的情形下,還敢這般毫不避諱,甚至還敢大大方方吃他豆腐的。
“卿不是求出了?摟我這麼緊作甚?”顧連州哼聲道。
有便宜,為什麼不佔?
白蘇撇撇嘴,辯解的道,“看見俊的,想抱一抱也是人之常情。”
“哦,卿是看見俊的都想抱一抱?”顧連州掰過她的臉,使之正對著他。
“放我走,賀禮已經送了,也已近年關,你還不趕快回去迎娶嬌妻?我見過那孝節公主了,長的水靈靈的美人兒,又是公主。。。。。。唔。”
白蘇冒著酸氣的絮絮叨叨,話說一半,卻被顧連州的吞入腹中,他的菱唇重重覆上她吧唧吧唧說不停的小嘴,強悍的撬開貝齒,尋著她的丁香小舌吻的兇猛異常。
霎時,一股男性氣息充斥她的呼吸,帶著淡淡的苦澀茶香,白蘇便放棄抵抗,甚至主動迎合上去,她的吻順著他的頸,一路向下,衣衫阻住去路,她伸手急急扯開系在結實腰部的衣帶,衣襟散開,白蘇張開貝齒輕輕噬咬他的胸膛。
顧連州體內的火騰地被點燃,然而看著白蘇緊閉的眼,他卻忍住了要她的衝動。
“素兒。”顧連州修長的手指捋著她烏黑而柔順的髮絲,輕喚的聲音溫柔而憐惜。
白蘇停下動作,伏在他胸口淚水忽然奔湧而出。
顧連州伸手把她的腦袋按在胸口,任由眼淚浸溼中衣,使他的心揪成一團,酸澀疼痛。
“卿當真是好狠的心。”顧連州清貴的聲線中,帶著微不可查的寵溺和怨憤。
白蘇卻明顯的察覺到了。
人在傷心人,最受不住至親的關心與寵溺,窩在他寬廣溫暖的懷抱裡,心中的壓抑頓時爆發,當下竟然哇哇大哭起來,像個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
顧連州輕輕的拍著她,湊在她耳邊道,“卿以為,佔了為夫的便宜,兩座宅院就能打發了掉了?”
白蘇哭聲一頓,淚眼婆娑的看著顧連州,見他一臉認真的模樣,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她白嫩的小臉哭的通紅,這般含淚帶笑的模樣,實在動人極了,顧連州心口一熱,低頭輕輕吻了吻她嬌嫩的唇瓣。
“你原來還會說笑啊”白蘇笑道。
顧連州不可置否的一笑,把她攬入懷中,低語道,“你這般輕易的棄了我。”
他聲音中有微微的哽咽,還有些賭氣似的怒火,和在清貴淡漠的聲音中,顯得孤獨而蒼涼。
白蘇的心微微一顫,想抬頭看他,卻被他死死摟在懷裡。
顧連州習慣了獨自舔傷,下意識的不想任何人看見他此刻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