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歲你便喝酒…”久禪盯著道衍說道。
“老和尚,你套我的話!”道衍急道。
“阿彌陀佛,這佛典暗含內功法門。你如若習武,心中暗行一遍,便知結果。”久禪回到那佛典的話題上。
“哦?這般有趣。”道衍當下也不耽誤,左右這無名佛典自己還都記在腦中,於是從第一本開始憶起“微風吹動,行樹羅網,出微妙音,法化紅塵。”他想著不禁心裡一愣“怪了,這句話原先不是勸人修佛的麼?”片刻,道衍又靜心暗念了起來。第一時間更新
久禪見他皺眉苦思,心知這小僧已經入定,當下盤腿而坐,閉目不語。
“諸佛虛空相,虛空亦無相。離諸因果故,敬禮無所觀。”道衍念道這裡,額頭滲出汗水,無相神功內息漸衰,竟有散功之相。
“師父!這…”他忽的喘起粗氣,脫口問道。
“道衍,為師說過,當年我師兄久空也習過這無名佛典。”久禪淡淡道。
“怎的說?結果如何?”道衍心中大驚,這無名佛典怎會化去自身內力。
“武功盡失,數年之後,安然坐化。”久禪閉目低聲,緩緩說道。
“怪不得…”道衍雙眼微閉,點了點頭。
“你明白原由了?”久禪聞言開眼問道,對著小徒越來越敬佩。
“師父,這佛典前八本是勸人習佛,後九本是教人度己…”道衍眉色緊皺,已然知道這無名佛典的厲害。
久禪點了點頭,“當年古燈便是坐化成佛,度己解脫,如是觀者,善哉善哉。”
“那你師兄久空呢?”道衍好奇道。
久禪嘆了口氣“心中執念依然,似乎還未脫性。”
“師父,我想你和你師兄都錯了。”道衍雙手合十,緩緩調整內息,說道。
“何解?”久禪問道。
道衍開口道“佛說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既不能執著本相、法相、眾生百相,那這武學要他何用?自然在度己的過程中就化去了。”
久禪點了點頭。
道衍接著說“既然如此,為何古燈祖師卻依然脫了相,怎還能存一身武藝?”
久禪嘆了口氣“你這話,卻是問倒為師了。”
“罷了,既然要習這禪宗遺技,內功有沒有都無所謂,況且當年我沒有習武之時,讀這佛典尚且心安意得。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道衍笑了笑,心性開朗,蕩去雜念。
“阿彌陀佛,你這幾月姑且在此鑽研,為師還有一事要辦。”久禪起身道。
“又被皇帝下了什麼口諭?”道衍笑道。
久禪沉聲一笑,拂去袖間凡塵,“哪有什麼皇帝,只有天地罷了。”
“阿彌陀佛。”道衍聞言一愣,片刻打起佛語,不再過問。
“道衍,我此番南下去尋個惡人,寺中大小事務暫歸你師兄道清主理。”久禪走前說道,卻見道衍閉目不語,當下欣慰點了點頭。
就這般又過一月,道衍周身無相神功盡皆化為虛空,再也提不起一份內勁,可此刻去讀這無名佛典,卻不再有勞苦之感。
這日,他逐漸明白這佛典含義,竟是度己成佛,這世間萬物如不脫出法相,便是不能達到其意。道衍心中雜念全無,可唯獨一念尚存,久久破不開此相,不免有些難解。
“葉落成泥,春冬幾季。人之一生不過百年,樹之一存僅逢千歲,佛之一廣難存萬載。”他想著竟念出這麼一句,“如此這般,人之一念,花開花謝,幾個朝夕。樹之一成,幾代光陰,更朝換代。佛之一度,眾生脫苦,萬樹成枯。這世間還有什麼能在轉念之間讓佛都化去的麼?”
道衍想到此處,卻還不能專心入定,“我從梁州回來之後,這心性似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