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潤波再三謙讓不得,只好含笑應允。
“鐵彈金刀”榮萬里這才欣然傳侍僕,吩咐廚下備宴。
咄嗟之間,鮮珍紛陳,“鐵彈金刀”榮萬里連盡三大杯,愧然道:“榮某罰酒三杯,聊謝適才對三位失禮之罪!”
朱潤波回敬了三杯,含笑道:“榮兄再要這般說法,便是見外了!”
鐵彈金刀榮萬里長嘆一聲,道:“自從江湖上傳出滿虜在衡山紫蓋峰修‘順天禪寺’,井在重九開光之日,將朱峽主以及一干反清志士的頭顱,陳列在十三層寶塔以內的訊息,真使我心如刀割,憤擅欲狂,這兩天,我正待摒擋一切,打算親自前往一看究竟,倘若這訊息是真,我便拚將粉身碎骨,憑著這點點家業,揭竿而起,與滿虜拚命……”
朱潤波肅然舉杯道:“榮兄有此壯志,請受小弟一杯!”
“鐵彈金刀”榮萬里接杯在手,一欽而盡,又道:“但三位忽在此時蒞臨,我恐怕是清虜鷹犬假冒朱兄大名前來行詐,故此不得不特別謹慎……”話聲微頓,目注嶽龍飛,歉然道:“沒料到卻惹卻了嶽老弟的一腔義憤!”
嶽龍飛惶恐地雙手捧杯,肅立道:“晚輩愚昧無知,不識前輩一番苦心,這一杯酒借花獻佛,請前輩恕罪!”
“鐵彈金刀”榮萬里呵呵一笑,舉起身前酒杯,與嶽龍飛的杯兒一碰,互相干了一杯。
席間,寒月師太忽然憶起一事,停筷目注榮萬里道:“榮施主!我們進堡之時,見貴堡中戒備森嚴,且堡前樹林以內,亦設有許多暗樁,莫非施主已獲知什麼訊息,而加以防範嗎?”
榮萬里點點道:“不錯,自從郡荒謬謠言傳遍江湖之後,便不斷有大批武林人物南下,打算在重九之日,趕往衡山紫蓋峰看個究竟,但我卻發現這些武林人物當中,竟有不少清廷鷹犬在內,當然,在真相未明以前,我也不欲魯莽,故此才在堡內外略為佈置,以防萬一!”
朱潤波等人聽了,方始明白原委。“鐵彈金刀”榮萬里又復對朱潤波道:“如今已證實那謠傳乃清廷所放,不知朱兄是否已瞭解這一陰謀的目的何在?並已撒妥對付之策?”
朱潤波停杯略一沉吟,答道:“滿虜這一陰謀,顯然是針對‘丹心峽’一班志士而設,因為自從我解散‘丹心峽’,將力量化整為零,散入江湖,待機而動之後,滿虜必然是為了一方面查不出我們的蹤跡,一方面又想將我們一舉殲滅,故此才佈置一這陰謀……”
榮萬里插嘴道:“可是,在重九之日,天下武林朋友群集衡山紫蓋峰頭,參與那‘順天禪寺’的開光大典之際,倘若那十三層寶塔以內,竟空空如也,那時,滿虜豈不是白費心機了嗎?”
朱潤波搖頭道:“不會,我相信塔內必有人頭,而且必然裝扮得與我們一模一樣,同時,我還可以推斷,那許多參與大典的武林朋友,必然只許遠觀,不許近看,使人無法分得出真假,這樣一來,滿虜便可以收到兩種效果……”
榮萬里詫道:“假的人頭還有什麼效果可言?”
朱潤波喟然一嘆,道:“這就是滿虜手段厲害的地方了,試想,如果我們不挺身而出,那麼,江湖上便會毫無懷疑地認為我們當真已被滿虜所害,滿虜便收到打擊人心的效果,如果我們挺身而出,揭破其陰謀時,便恰好落在彼輩一網打盡的算計之中了!”
榮萬里愕然半響,道:“這就太難了,朱兄究竟如何對付,可有一個兩全之策?”
朱潤波搖頭道:“妥善的對策,目前還未想出,此事必須身臨其境,看當時的情形如何發展,方能相機籌劃!”
榮萬里想了一想,又道:“那麼,其他幾位大俠,朱兄是否已設法通知了?”
朱潤波點頭道:“各路同志,我已飛書相召,約定重九之日,在衡山紫蓋峰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