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次人質,只是挾持他的人不同,要挾的物件也不同,剛才須彌天用他要挾李長安,李長安不會在乎他的死活,現在又變成了李長安要挾須彌天。胡小天暗暗叫苦,眼巴巴看著須彌天,雖然他知道須彌天心腸夠狠,關鍵時刻根本不會在乎自己的性命,可是心中還有一絲希望,畢竟自己對她還有用處,確切地說,自己的命根子對她還有用。
李長安道:“我不管你在不在乎,有一點你必須知道,我死之前還有足夠的力氣將他的腦袋砍下來。”
胡小天滿腹委屈道:“幹我屁事啊!你們倆的恩怨,幹我屁事啊!”
李長安怒道:“閉嘴!”
此時外面火光閃動,顯然是城內武士覺察到這邊的動靜循聲趕來。
李長安點中胡小天的穴道,單臂夾住他的身體,跳到雪雕的身體上,雪雕神力驚人。揹負兩人的身體仍然可以振翅飛起。
須彌天咬了咬嘴唇,雖然目光中殺機凜凜,但是終於還是沒有衝上去對李長安發動攻勢。
城隍廟外傳來眾人的呼喝之聲,一個聲音喝道:“把門撞開!”卻是文博遠在下命令。不等武士執行他的命令,就看到一隻巨大的雪雕,從他們的頭頂飛掠而過。雪雕因為背上揹負了兩人。雖然能夠飛起,可是力量所及也只能是飛起罷了,根本無法高飛。胡小天慘叫道:“救命……救命……”。不少人都看清了雪雕背上的情景,有人驚呼道:“是胡公公!”
文博遠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他彎弓搭箭,瞄準上空,嗖!的一箭射了過去,文博遠這一箭射得既不是雪雕也不是李長安,而是胡小天。表面上是在救人,實則是要藉著救人之機一箭將胡小天射死,這麼近的距離,以他的箭法應該可以做到萬無一失,文博遠的內心中升騰起復仇的快意,胡小天啊胡小天!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羽箭以驚人的速度射向空中,而在文博遠彎弓搭箭的同時,一個關切的聲音大吼道:“不許射箭!”出聲的人是展鵬。雪雕飛行的高度雖然算不上太高,但是從目前的高度落下來。胡小天不死也得受重傷,更何況一旦亂箭齊發很難說不會誤傷。但是展鵬的話並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文博遠仍然射出了這一箭。
展鵬在制止眾人射箭的時候也抽出了弓箭,他有種預感,可能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果不其然。文博遠仍然射出了這一箭。
展鵬緊咬嘴唇,瞄準空中羽箭劃出的寒芒,也是一箭射了過去,羽箭追風逐電般趕了過去,在雪雕的尾羽處和文博遠射出的那一箭碰撞在一起。火星四射,兩支羽箭相撞之後,抵消了彼此的衝力,向下墜落下來。
文博遠已經再度從箭囊中抽出羽箭,試圖射出第二箭。此時他看到展鵬將弓箭瞄準了自己,閃爍著寒芒的鏃尖刺痛了他的眼睛,文博遠的瞳孔驟然收縮,頃刻之間他已經完全明白,冷冷望著展鵬:“混賬!”
展鵬面無表情,目光比羽箭的鏃尖更加犀利,一字一句道:“看看是你快還是我快!”事到如今他已經無法繼續掩飾自己的力場。
雪雕奮力向遠方飛去,在它的下方,一支隊伍正在奮力追趕,文博遠和展鵬全都在隊伍之中,雖然他們全力追逐,但是畢竟道路曲折,無法像雪雕一樣自如迴旋,很快就被雪雕遠遠甩開,眼睜睜看著雪雕在夜空中變成了一個小白點,最終完全消失在夜色之中。
文博遠勒住馬韁,虎視眈眈望著展鵬,展鵬卻只當他是空氣,繼續縱馬向著雪雕飛行的方向追去。
董鐵山提了提馬韁來到文博遠身邊,低聲道:“文將軍,怎麼辦?要不要繼續追下去?”
文博遠沉吟了一下,低聲道:“保護公主要緊,我先回去,以免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計,你帶幾名弟兄沿著雪雕離去的方向追出去,記住,無論胡公公是死是活,都要將他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