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頸後,心中暗忖,這廝對咱家倒是放心,如果咱家在背後突襲,豈不是可以將他一掌拍死?
胡小天閉著雙目道:“公公當初曾經輸給了我十年內力,這份禮可是不輕呢。”
權德安擠出一絲笑容道:“大人還記恨著這件事?”
“塞翁失馬安知非福?如果沒有公公給我的內力,我恐怕早就死在這步步驚心的宮中,還好我的運氣不錯,現在這件事已經對我構不成威脅了。”
權德安道:“大人心胸寬廣,讓老奴汗顏。”
胡小天道:“我始終認為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做任何事都需要動機,對你是好事,對別人或許就是壞事,權公公當年做了那麼多的事情,現在看來,最根本的目的還是為了維護公主的利益。”
權德安抿了抿嘴唇,不得不說胡小天還真是瞭解自己。
胡小天道:“我也做了很多事情,當初也曾經對公公做過陽奉陰違的事情,甚至討好過姬飛花,可我的動機是要更好地活下去,如何在夾縫中求生,為了這個目的我可以不擇手段。皇上為了長生,他想要壽與天齊,青春永駐,所以洪北漠才能夠投其所好,讓皇上對他如此信任。龍廷鎮想要成為儲君,所以他甘心為洪北漠所用。”說到這裡胡小天停頓了一下道:“洪北漠想要什麼?”
權德安搖了搖頭道:“老奴又不是他怎會知道?”
胡小天道:“皇陵之中必然隱藏著極大的秘密,洪北漠想要的東西就在其中。”
權德安道:“老奴對此並不關心。”
胡小天道:“你關心得只是七七,可有些事卻會牽連到她,想要保護她必須要在隱患爆發之前將之清除掉。”
權德安低聲道:“水好像涼了,老奴去給您拿浴袍過來。”他轉身的剎那,又聽胡小天道:“凌嘉紫這個人你熟不熟悉?”
權德安停下了腳步,背影似乎突然凝滯在那裡,過了一會兒方才重新向外走去。拿來浴袍,恭敬道:“老奴伺候大人穿衣。”
胡小天穿好浴袍,轉身打量著權德安的表情,權德安依然是淡定如故,目光古井不波,胡小天道:“當年的太子妃你應該記得的。”
權德安點了點頭道:“當然記得,她是公主殿下的生母。”
胡小天道:“我曾經在雲廟看到了一幅她的畫像。”
權德安皺了皺眉頭,雲廟!難道是縹緲山上的雲廟?
胡小天道:“這幅畫像乃是皇上親筆所繪,你覺得這件事怪不怪?”
權德安道:“老奴覺得並無奇怪之處。”
“權公公在宮裡久了可能並不瞭解人間倫常,你見過哪家的公公給兒媳畫像?還特地珍藏在身邊呢?”
權德安被胡小天當面侮辱,居然還能夠耐得住性子:“這種事情可不能亂說,若是傳到皇上的耳朵裡恐怕會有大麻煩。”
胡小天道:“我只是對昔日的這位太子妃有些好奇,她究竟是怎樣一個人呢?”
權德安道:“人都已經去世了,何必要在她的身上做文章,總之太子妃智慧過人,為人善良。”
胡小天道:“她對你應該不錯,不然你也不會如此盡心盡力地照顧七七。”
權德安道:“若沒有太子妃,老奴活不到現在。”
胡小天道:“權公公也算得上知恩圖報的義士,不瞞你說,我現在最擔心得就是皇上冊立儲君的事情,如果洪北漠得償所願,將龍廷鎮推上儲君的位子,那麼龍廷鎮上位之後首先對付的就會是殿下和我。”
權德安淡然道:“大人多慮了,公主殿下並沒有那麼大的野心,也從未想過和別人一爭短長,本來殿下已經辭去王位,大人又何必勸皇上收回成命?”
胡小天微笑道:“我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