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上不少。”
喬安娜沒急著給他解開束縛帶,反而在檢查過鎖頭之後,慢悠悠坐在一邊打趣的說道。
“我猜他在這裡的時間不超過一個月。”達芙妮心虛撇嘴。
她剛說完,旁邊就飄過來輕飄飄的男聲,聲音不大但也足夠在場的三個人都聽清:“我在這裡已經有半年了。”
“”喬安娜興致勃勃觀戰。
打臉來的如此迅速,快的就像一陣旋風。
“閉嘴!”達芙妮遞過去兇狠的瞪眼。
青年表情沒有半點變化,他艱難的讓自己側過身體,看向喬安娜,開始倒豆子似的說道:“根據我的統計,所有和我同一時期到這裡的人都已經不在這層了,他們都是在陷入徹底的歇斯底里後才被人帶走,最關鍵的是截止到目前為止,沒有再見到過他們中的任何一個,所以我認為在這裡保持理智非常重要。”
特意加重了最後一句,他深深的看了達芙妮一眼。
說實話,那眼神挺複雜。
高階嘲諷,針對物件知名不具。
達芙妮立刻就把它歸類到嘲諷,瞬間炸毛,伸手狠狠薅住青年身上的束縛帶。
“慢著,手下留人!”眼看一場單方面的“暴行”就要在眼前上演,喬安娜不得不用劫法場一樣的速度立刻出聲制止,“你說所有人都是陷入歇斯底里才被帶走的,確定嗎?”
“確定,要知道那些畫面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都足夠難忘。”
青年避開直視喬安娜的目光垂下眼簾不再解釋,面對兩個突然闖進來的傢伙還是保留點底牌比較好。
“所以我們可以做出一些假設,比如……所在樓層跟精神狀態有關。”喬安娜沒有注意到他的情緒變化,皺眉陷入深思,“我們現在是在哪一層?”
“頂層。”青年說道。
窗外赤紅的天空正慢慢變暗,晦澀難言的黑由遠處的天際線開始像張大嘴的巨獸,這個過程不像紅太陽昇起時那麼迅速,反而慢吞吞的像是再嘲笑他們的無可奈何。
青年別過臉看到這一幕,纖瘦的身體頓時僵硬的像一塊石頭,本就蒼白的臉色現在更是沒有一點血色,盯著天際線的雙眼閃過畏懼,他猛地閉上眼斂去所有情緒,握緊的拳頭還在微微發顫,強迫自己清空情緒,好不容易才從泥沼般的情緒中掙脫出來。
“還有大概三個小時。”
達芙妮的臉色更糟一些,她盯著天際線直到現在也沒回神,雙眼無神的陷入某種夢魘,急促的呼吸聲清晰可聞,無意識的倒退兩步直到小腿狠狠撞在椅子腿上,她自己卻對疼痛若無所覺。
恐懼在小小的囚室裡發酵。
喬安娜越發鎖緊了眉頭。
天黑帶給他們的心理陰影遠比想象中更嚴重。
一聲輕笑打破滿室死寂。
“放鬆,親愛的達芙妮,天黑之後有誰欺負你我就去揍他!”
喬安娜舒展表情,攬住她的肩膀,能感覺到胳膊下的人情緒糟糕的像暴風雨中的小船,假裝什麼都沒發現,她勾起一個壞笑的表情,語氣輕佻極了。
沒錯,你就是本大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