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也是,反正都是棋子,何不找一枚言聽計從的呢?
言緘默努力地扯了扯嘴角,卻無法給我露出一個像樣的微笑。
“人是不是都善變,我在年年身上也找不回菩藤年當初給我的感覺了。”
我怔怔地看著他。
他這樣決絕地對曼旬年說出那兩個字,她會不會哭得淚眼滂沱,心如刀割,而我呢,西燃會不會恨我,這些我都沒想得太重,言緘默和曼旬年分手,我和西燃分手,這兩件事好像重疊在了一起,湊成了短短的一句話:這是種解脫。
兩個解脫了的人啊……
言歸正傳,我問道:“你現在要帶我去哪裡?”
“造型店。”
我眉頭一皺:“去那裡幹嘛?”
“那你現在想回家嗎?”他回問道。
我奮力地搖頭。
現在讓我回家,簡直是受刑,我和西燃分手的事情,一定很快就會讓外婆知道,她一定會給我做足思想教育,而言緘默剛剛跟曼旬年分手,我該怎麼安慰曼旬年呢?
“那就跟我走。”
我再沒多想,就重重地點頭。
身旁的這個人,我就是毫無理由地想接近他,想靠近他,即使我們才認識不到兩個月。
……
海星——飄塔市最大的酒吧。
只有極少數的貴族才能得到酒吧頂層的貴賓卡。
美樂多把貴賓卡給我的時候,我還有點“嗤之以鼻”,我天真地以為酒吧我是永遠不會踏足的。
看來凡事無絕對。
從池家的造型店出來的時候,我斗膽換上了一件黑色的低胸吊帶超短裙,接過一出門就凍得半死,還得靠言緘默一件玄色皮夾克擋擋風。
造型師給我一個“能把魔鬼天使切換自如的少女”的稱讚,言緘默卻補刀一句“紫菜包排骨”,氣得我差點沒脫了腳下的十厘米碎鑽高跟,往他頭上砸過去。
言緘默換掉簡約的西裝,往日的清新短髮也變成了現在的飛機頭,還染上了一次性的茶色,嘴角一勾,笑容也變得邪魅起來。
我很沒骨氣地嚥了口唾沫。
從國王到魔王的轉化,倒也挺迷人。
他一下子看穿了我在犯花痴,沒說什麼嘲弄的話語,只是輕輕揉了揉我燙成大波浪的頭髮,與我肩並肩走了進去。
裡頭氣氛火熱,但並不似街頭的酒吧那樣吵雜,倒是比較安靜。
坐在旋轉高椅上,調酒師小哥微笑著把一杯調好的雞尾酒送到我面前,我還是第一次嘗試,還沒把杯子拉到自己面前,就被言緘默硬是換成了一杯檸樂。
我的嘴角抽了抽:“你把我帶來酒吧,不就圖個喝酒散心嗎,而且這些酒的度數很低,我沒問題的。”
“你不是胃不好嗎?”
我問他:“你對身邊的人都那麼體貼的嗎?”
他怔了怔,黑漆如夜的眸子鎖定了我的雙眼。
“你懂不懂及時行樂?”
我從他手中把雞尾酒奪回來,一飲而盡,得意地朝他眨了眨眼。
還沒得意多幾秒,言緘默身旁就來了一個穿紅衣的女人,搭訕呢。
跟言緘默說了聲去洗手間,我便識趣地自動退到一旁,去找洗手間。
洗手間沒找到,就被一個男人攔住了去路。
“小曼小姐,好久不見。”
說出口的是日語。
左邊一位留著中分金髮的男人向我伸出了手,我飛快地跟他握了下手,卻抽不出手了。
“小曼小姐,沒想到,在這裡能見到你,我以為在日本那一面之後,就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你了呢。”
這個人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