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回含元閣。”
她紅著眼,咬著唇,“我真沒事……”
那表情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我給你兩個選擇,你自己走,還是我找人架著你走。”
“我說了沒事就是……”
話才說一般,他便一把抱著她,然後吩咐喜福,“把所有的東西都移到兩儀殿。”
不給她任何機會,只是連帶著被褥一起捲了就走。
這出了院門,宮女太監一路看著,她再掙扎只有鬧得更大,不如縮著腦袋不出聲音。只是這樣一鬧,之前那些低調又白費了功夫,讓她又氣又急,卻也不知道說什麼。
這兩儀殿住過兩個女人,都不是皇后。
不知道的人,便會說那兩個都是仲國的公主,知道的便會說一個是司靜宸,一個是她的妹妹。她這樣被他抱回來,她想,那些以前忍得住的人,恐怕現在也會忍不住了。
靖斯年也明白這將意味著什麼,可是他的性子裡,便是有一股倔強與肆意。如同他對她也是一樣的。他忍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希望她日子好過些。可是他忍了半天,她非但沒好過,反而更慘烈了,那又何必呢?
矛盾他從來都不怕。
自小,坐在他那個位置,看的多了,經歷的多了,便什麼都不怕了。
“喜福,去把楚心渝叫來。”
“我沒事!”她抱著被子睡在祥鸞閣。老地方,一切都沒變,就連那薰香的味道都沒有變。裹著被子的她,眼睛都紅腫著,透著幾分楚楚可憐。
他看了她一眼,“從現在開始,我說了算。”
楚心渝到了祥鸞閣,還以為她的身體又不行了,帶著藥,帶著醫箱匆匆趕到,“皇上,人呢?是不是又發了?”
他皺眉,不明所以,“什麼又發了?”
這下可好,之前隱瞞的都瞞不住了,楚心渝硬著頭皮,低著頭,全部老老實實的交代了。
一切都說完了,他也沒什麼可問的了。
屋子裡安靜了很久,他才開口,“都下去吧。”
每個人都揣著各自的心思,她上前拉著他的胳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她也就是情緒發洩發洩。她也知道他心疼她,她都明白的。
所以她更不能因為自己這點破事,讓他處在更難的位置了。
他坐在床邊,她的手從後面環繞著他的脖子,身體靠在他結實的後背,“靖斯年……”
他不動,面無表情。
“靖斯年……”她的聲音有柔軟了幾分,無賴了幾分。
他抿嘴,依然不動。
“哎呦……”
“又疼了?”他轉身,一把抓住下滑的胳膊,整個人被他拽入懷裡,她抿嘴笑著,紅腫的眼睛盯著他,透著無賴與溫柔。
“你別生氣了,我不哭了,也不疼了。”她在他胸口蹭著,就跟一個孩子一般。
同一個地方,同樣的人,截然不同的態度,截然不同的對話。
她不是害怕站在風雨裡,她害怕的只是讓他難做。
他不是害怕難做,他怕的是她成了眾矢之的。
她知道,他是心疼她。
他也知道,她是心疼他。
於是——
“以後不了……”
“以後不許了……”
同樣的意思,同時說出的話,將所有的一切敲了定局。
“就這樣吧。”他說。
她想,他那脾氣要是上來了,她也未必犟的過他,於是點點頭,答應了。
就這樣吧~!
第 69 章
靖斯年覺得既然就這樣了,那麼她應該好好彌補他。他都憋了一年了。本來還以為回了京,